入府后先去与长公主祝寿送上寿礼,萧砚宁被人引去男宾席,谢徽禛和徐氏她们则留在花厅这里,与众女眷陪着长公主吃茶点闲聊天。
后头萧大姑娘也来,跟随她婆母英国公夫人起,英国公府人丁兴旺,姑娘媳妇堆,七八个人站排,除萧大姑娘打扮得素淡低调,余个个珠光宝气、花枝招展。
谢徽禛随意扫眼,英国公府这些女眷他不是第回见,从前没正眼瞧过而已,今次仔细看便觉不过尔尔,这穿金戴银什都往身上堆做派,哪里像世家出身,倒跟外头那些商贾家后宅妇人般。
再听她们聊起钗环首饰、胭脂水粉,谢徽禛便更没兴趣,端起茶盏。
徐氏寻着机会,派人去将萧大姑娘叫来,英国公夫人那头像是不大乐意,但见与徐氏坐块谢徽禛,不情不愿地放人。
萧砚宁只得当着他面将衣衫件件脱下,最后谢徽禛提醒他:“里头中衣也换身新。”
萧砚宁喉咙滚滚:“……请公主允臣去屏风后头换。”
谢徽禛起身走过去,亲手帮他解开中衣,萧砚宁下意识想躲避,谢徽禛低声道:“别动。”
满身暧昧痕迹再无遮掩,萧砚宁握紧拳头,难堪闭起眼。
片刻后他察觉到谢徽禛帮他将中衣重新拢起,平静提醒他:“你去屏风后头换吧,本宫不看便是。”
好,谢公主。”
谢徽禛扶扶头上朱钗,轻声笑:“驸马怎和本宫还更生分,是这些日子不见,不适应吗?”
萧砚宁:“不是,……公主勿怪。”
他确实有些心虚,因和太子私情,即便公主不在意这个。
谢徽禛注意到他腰间那枚香囊,伸手过去拨下:“挺好看,太子送?”
萧大姑娘过来,先与谢徽禛行礼,谢徽禛笑着让之起身。互相客套几句,徐氏将萧大姑娘叫去身边,拉着她手小声说体己话。
这萧大姑娘其实是萧砚宁堂姐,他二叔女儿,父母去早,留下她个孤女在徐氏跟前长大,徐氏将之当做亲生女儿般疼,但毕竟是嫁去别人家,徐氏不是亲娘,不方便总去看,虽万般担忧她在婆家过得不好,却也没有办法。
谢徽禛不动声色地打量,这
谢徽禛坐回榻上去,萧砚宁在原地颓然站片刻,哑声说句“谢”,走去屏风后。
巳时四刻,他二人去到淑柔长公主府,这里已车马盈门。
淑柔长公主是当今陛下唯胞姐,十分有脸面,京中但凡收到请帖府上无不来贺寿,多是女眷,他们刚到公主府门口,就碰上徐氏带着萧砚宁幼妹也来。
徐氏见到他们很是高兴,又与谢徽禛说今日萧砚宁姐姐也会来,萧大姑娘之前还未见过公主,会儿让她来当面拜见公主殿下。
谢徽禛笑着颔首。
萧砚宁轻点点头,谢徽禛目光自上滑过,收回手没再多问。
待喝完茶,他提醒萧砚宁:“换身衣裳,随本宫出去吧,今日淑柔长公主做寿,下请帖来,你随本宫同去。”
萧砚宁应下,欲要回屋去更衣,被谢徽禛叫住:“就在这换吧,本宫叫人给你做两身新衣裳,你穿给本宫看看。”
萧砚宁面露窘迫:“臣还是回去……”
谢徽禛好笑说:“你夫妻,有这般尴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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