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下镜子,他淡定解释道:“孤嘴唇太干,叫人拿蜜色口脂来搽,这些人却拿错颜色竟也没人提醒孤,还叫孤去父皇和小爹爹面前闹笑话。”
谢徽禛身旁内侍赶紧请罪:“是奴婢们疏忽,殿下恕罪。”
谢徽禛挥挥手,叫人下去,拿帕子从容擦去唇上口脂。
萧砚宁看着他动作,心头怪异之感愈甚,但惦记着别事情,便忽略:“殿下见到公主,陛下可有因今日之事责骂她?”
谢徽禛抿口茶,慢悠悠问他:“你这般担心她?”
谢徽禛站直起身,神色是少见严肃,谢朝泠心下叹气,提醒他:“这事真要彻查或许得去南边,朕本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去,但既然你提到你父亲,你小爹爹也为你说情,朕就遂你愿,你可以去查,但明面上人不能是你,朕会派个人给你,他在明你在暗,你不能对外泄露身份,时刻记得以自己安危为重。”
谢徽禛郑重点头:“儿臣谨记。”
不过眼前这明面上事情还得先处置,谢朝泠让谢徽禛先将他公主府侍卫从英国公府撤走,由谢朝渊带人去接替,切都等审过那家子人再说。
安排好事情后谢徽禛先行告退,回去东宫。
萧砚宁正心神不宁地听手下禀报事情,听闻太子回来立刻出门去迎接,谢徽禛见到急匆匆而来萧砚宁,嘴角衔上笑:“刚听乐平说你提前回来,孤还当是假,没想到你果真在这里。”
主意,这才露马脚。”
谢朝泠迅速敛回心神,吩咐他道:“之后事情交给你小爹爹,你不要再管这些。”
无论如何,谢徽禛这个皇太子都不适合插手这事。
谢徽禛却跪地,恳求他:“当年儿臣父亲被那些人联手陷害,导火索便是南方那座私铁矿,如今终于有线索,还请父皇准许,让儿臣亲自彻查此事。”
谢朝泠紧拧起眉,这事他当然知道,当年先东宫太子因发现那些世家在南边私开铁矿,尚来不及查到确凿证据,已被他们先发制人栽上谋反之名含冤而死,后头他为替兄长平反追查此事,却因线索断查不到头绪,如今当年那批运上京铁矿重新有消息,查必是要查,至于派何人去查……
萧砚宁道:“事情因臣姐姐而起,本不该牵连公主。”
“你放心吧,没什事,倒霉反正不是她,”谢徽禛不想听他这些对公主关心之言,“乐平去英国公府帮你姐姐出头只是幌子,是孤怀疑英国公府包藏祸心,叫她替孤去
萧砚宁想要请安,被谢徽禛免:“进去吧。”
进殿后谢徽禛坐上榻,示意萧砚宁也坐,叫人上来茶点。
萧砚宁抬眸看他眼又低头,谢徽禛见他神情略微怪异,问道:“怎?”
萧砚宁犹豫道:“殿下,您唇……”
萧砚宁满脸不自在,谢徽禛挑眉,叫人去拿面镜子来,这看才发现他方才急着去见皇帝,在春晖殿里更衣时只草草洗把脸,唇上红色口脂还在。
谢徽禛确实不是合适人选。
谢朝泠想要拒绝,谢朝渊抬手按按他肩膀,制止他话:“陛下,给他个机会吧。”
谢朝泠有些犹豫,谢朝渊冲他点点头。
罢。
谢朝泠改口,示意还跪在地上谢徽禛:“你起来,站着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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