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宁放下茶壶,将茶盏推至他面前:“殿下喝茶吧。”
谢徽禛看向他,萧砚宁低眼。
片刻后谢徽禛端起茶盏,最后丢出句:“你名字,以后别让人随便叫。”
用过午膳,又在这亭子里歇息两刻钟,重新上路。
蒋文渊骑早上马也骑不动,下午打算乘车。先前用膳时听闻萧砚宁学识不错,便热情地邀他共乘车,说要与他块研讨经史子集,打发时候。
萧砚宁还未说什,正要踏上车辇谢徽禛回头叫他句:“砚宁过来,随孤起。”
萧砚宁赶紧上前去。
人既被太子叫走,蒋文渊只能作罢,上车时却忽觉脊背凉,抬眼朝太子车辇那头看去,只捕捉到谢徽禛漫不经心扫过去余光。
坐下,谢徽禛笑笑提醒他:“不必这般拘谨,孤现在还是少爷,待到南边,就是大人你师爷。”
蒋文渊也笑:“殿下说是。”
他转头见萧砚宁似有不适,关切问句:“砚宁贤弟可是身子不爽利?”
谢徽禛听到这几个字时眸光稍顿,再又端起茶盏,掩去眼中情绪。
萧砚宁道:“无碍,有些腿麻而已。”
方才那瞬间,似乎只是他错觉。
怪哉。
重新坐进车内后,萧砚宁为谢徽禛斟茶,谢徽禛垂眸盯着他修长手指节,忽然道:“孤还道世子是不善言辞之人,没曾想这快便能与人称兄道弟起来,是孤看走眼。”
萧砚宁解释:“蒋大人为人直率热情,很好相处。”
谢徽禛语气不明:“是。”
蒋文渊提议道:“与拙荆学两手推拿之法,愿为贤弟献丑番,贤弟可想试试?”
萧砚宁想说不用,尚来不及开口拒绝,旁谢徽禛忽然出声:“不必,世子年少,不需要这些,自行便可恢复如常。”
萧砚宁也道:“多谢大人美意,已无碍。”
那蒋文渊还似有些遗憾,完全没觉察出先前谢徽禛言语间冷意,接着与萧砚宁闲聊开,听他说江南风土人情。
谢徽禛安静听,没再打断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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