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宁这个小呆子,还真是心疼他,甚至已经在他和乐平之间偏向他。
可这还不够。
“乐平代给父母上香也是样,有得必有失,至少现在是大梁储君,有何不好?”谢徽禛道。
萧砚宁点点头:“殿下能想得开便好。”
谢徽禛:“真心疼?”
萧砚宁有些难受,谢徽禛身世坎坷,父母早亡、先帝甚至不知道他存在,从小活在尔虞诈中艰难度日,能有今日实属不易,他方才提起乾明朝旧太子时云淡风轻语气,更叫萧砚宁听心下不是滋味。
明明是亲生父亲,却不能认,甚至不能表露出过多哀思,牺牲掉这些才能换得如今地位。
萧砚宁走上前,亲手帮谢徽禛将放凉茶换杯,递到他手边:“殿下别直说话,喝口热茶吧。”
谢徽禛笑着偏头:“砚宁这是怎?”
四目对上,他从萧砚宁眼神里看懂他心思,不禁哑然失笑:“砚宁这是心疼?其实乐平与样吧,你是不是也心疼她?”
去趟灞州,看有没有机会摸清他们底细,不过这个镖局架子还挺大,并不买孤账,他们只接江南商会内单子,听说刘颉妻舅就是江南商会里人,你去跟刘颉说说吧,就说孤有批货物要运去灞州卖,只要刘颉开口,必会让那镖局接下孤单子。”
蒋文渊不放心地问他:“殿下要亲自去灞州吗?恐有危险……”
谢徽禛:“无事,孤心里有分寸,只是去灞州看看而已,不会有什事,你照孤话去办吧。”
蒋文渊只得领命。
待人退下后,谢徽禛见萧砚宁眉头紧锁着,问他:“在想什?”
萧砚宁提醒他:“殿下喝口茶吧,要不又要凉。”
谢徽禛伸手攥,将萧砚宁拉坐到自己身上,萧砚宁惊,坐定后不敢再乱动。
谢徽禛搁下茶杯,双手揽住他,凑近过来笑声:
萧砚宁想想,道:“公主比殿下幸运些。”
谢徽禛稍稍意外:“何出此言?”
萧砚宁道:“公主从前是郡主,现在是公主,至少先帝是知晓她存在,也没有亏待过她,她还能光明正大地祭奠父母,殿下却在十二岁之前甚至没有正式身份,如今即便贵为太子,却无法认亲生父母,连想给他们上炷香都成奢望。”
萧砚宁话说完又有些后悔,他说得太直白,怕会让谢徽禛听难过。
谢徽禛瞧见他脸上懊恼,眼中笑意更浓,心下却有些感慨。
萧砚宁迟疑道:“这里人藏得这深,而且事情过去这多年,连君后殿下从西戎那边入手也查不到这背后之人,殿下想要将人揪出来想来不容易,臣其实最疑惑是,当年陛下派人来南边查,从那以后就再没有那私铁矿消息,仿佛凭空消失般,那大座铁矿他们到底是怎将之藏起来?”
“那要去灞州仔细找找才知道。”谢徽禛沉声道,他比萧砚宁更想知道事情真相。
“殿下当真决定要亲自去灞州吗?”萧砚宁想法和蒋文渊是样,谢徽禛安危才是重中之重,他不该以身涉险,但谢徽禛显然已下定决心。
谢徽禛不在意道:“砚宁若是不放心,随块去便是。”
萧砚宁看着他,谢徽禛敛回情绪,回以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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