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禛这才抬手,拨开自己头发,再落下去,握住萧砚宁被子下手。
手指摩挲过他掌心,谢徽禛陡然变语气:“你手怎这凉?冷?”
萧砚宁只得说实话:“是有些冷。”
“先前怎不说?”谢徽禛坐起身。
他动静大,就躺在他们不远处浅眠德善也醒,过来问谢徽禛有什吩咐,谢徽禛叫他去烧壶热水,给萧砚宁灌个汤婆子,再叫人多拿床被子来。
谢徽禛轻咳声,没多解释:“……偶尔为之。”
倒不是伪装容貌,是帮他化妆而已,他年岁渐长后面部线条逐渐变得硬朗分明,再想扮作姑娘家并不容易,全靠德善这双化腐朽为神奇手,这些是不好说与萧砚宁听。
好在萧砚宁并非刨根问底之人,谢徽禛不多说他也不再问。
之后德善帮他们在草垛上铺开被褥,谢徽禛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双眼睛看着,拉萧砚宁与自己抵足而眠。
萧砚宁起初有些不自在,后头被谢徽禛揽住腰贴上他温热身体,便也逐渐放松下来,闭眼。
气,那里也有个市场,不比灞州府大,但规矩少些,需要缴纳摊位费也低,连商税都收得比灞州府要少,有不少外来商人怕被灞州当地商会找麻烦,都会去那里做买卖。”
谢徽禛略意外,这还是这杨镖头第次主动与他表现善意,分明他也可以不说这些事情。
“那是得去看看,多谢提醒。”谢徽禛笑道。
后头便没再多说,杨镖头又回他自己那边去,安排人守夜。
萧砚宁目视着他背影,片刻后转头小声与谢徽禛道:“少爷,方才杨镖头似乎注意到德善。”
萧砚宁有些汗颜,大半夜他也不想这般折腾,无奈他这身体实在不争气。
看到萧砚宁将汤婆子抱入怀,谢徽禛紧蹙起眉头稍松,问德善:“什时辰?”
“回少爷话,刚至寅时。”那内侍道。
“还早,”谢徽禛拍拍被褥,示意萧砚宁,“躺下再睡觉。”
睡得却不踏实,毕竟是在外头,且这荒庙四处漏风,哪怕生好几个火堆也冷得很,半夜萧砚宁从睡梦中醒来,仍被谢徽禛揽在怀中。
不知什时辰,荒庙中寂静无声,只有守夜之人偶尔私语,大多数人都在酣睡。
怕吵醒谢徽禛,萧砚宁没动,谢徽禛垂下缕发丝贴在他面颊边,叫他觉得有些痒,双手都被谢徽禛禁锢在怀抽不出来,他只能试着轻吹,想将那缕头发吹开。
试几次后耳边传来谢徽禛带笑略哑声音:“砚宁,你做什呢?大半夜不睡觉,好玩吗?”
被抓个正着萧砚宁不太好意思:“……有些痒。”
德善是方才来奉茶内侍名字,谢徽禛这回来灞州就带这个伺候人,但宫里出来公公,总归与般仆从不同,若有心之人,大约能瞧出端倪来。
能用内侍只有皇家和各王府、公主府,钱珲这个伯府出来少爷是不能用,但谢徽禛倒不担心这个:“他疑心归疑心,难不成还能掀德善裤子看?”
萧砚宁:“……”
谢徽禛道:“明日叫德善画些青渣到脸上,打消他疑虑便是,德善最擅长为人伪装容貌,应当不难。”
萧砚宁闻言好奇问句:“少爷身边人为何要伪装容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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