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宁这才从公主要来惊讶中回神,不解问道:“陛下此举是为何意?”
谢徽禛看他眼,无奈解释道:“当年父亲派人来江南查铁矿之事,开始是查到些线索,后头大约走漏消息,不但线索断,派来人也死在这边,但当年提供线索知情人说不定还有活着,如今铁矿重现,乐平是父亲明面上唯女儿,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江南,若真有知情人,兴许会找上她。”
萧砚宁听明白,陛下是想让公主来做这个引子,他有些担
“无事,”谢徽禛将信纸摁下,问他,“这段时日刘颉那边可有什动静?”
蒋文渊道:“并无,照常过年,看不出什异状。”
蒋文渊弹劾刘颉赈灾不力上是密奏,并未传出风声,皇帝本就要派人来查他,如今出王廷事,便交给大理寺块查。
钦差这会儿还在路上,只等人来就能将刘颉押下,之后便可并审问当年之事。
谢徽禛吩咐蒋文渊几句,将他挥退下去。
“以后离徐家人远些。”谢徽禛道。
他说不是徐长青,是徐家人。
萧砚宁稍迟疑,点头:“好,听少爷。”
谢徽禛这才缓和下声音:“你过来。”
萧砚宁坐去他身边,谢徽禛将人揽过去:“你听没错,不会害你。”
羞辱叫徐长青气怒交加、愤恨难消,偏又什都不能做。
谢徽禛没再搭理他,回头冲萧砚宁示意:“几句话说完,走。”
他先回去车上,萧砚宁最后看眼低头阴着脸死死攥紧拳头徐长青,实在不知能再说什,留下句“表兄你回去吧”,回身跟上谢徽禛。
车驾重新出发。
谢徽禛沉默不言,萧砚宁想要请罪,刚抬起手便听谢徽禛道:“你若是敢替他请罪受过,孤立刻叫人去将他押来,治个大不敬之罪扔下狱。”
方才直未出声萧砚宁这才问他:“陛下是交代什让少爷为难事情吗?”
谢徽禛嘴上说无事,可萧砚宁瞧他神情,分明是遇上不痛快之事。
谢徽禛冷着脸道:“陛下在信上说,乐平会来。”
萧砚宁愣住:“……公主要来?何时?”
谢徽禛生平第回生出头疼之感,蹙眉道:“嗯,得陛下恩典,同驸马块来江南省亲,会住在寻州这边江南别宫里,已经动身,大约只比钦差晚个几日到。”
谢徽禛语气颇严肃,萧砚宁看向他,见谢徽禛点点头,萧砚宁心头松:“嗯。”
翌日,他二人返回寻州官邸。
刚进门蒋文渊便过来禀报事情,将陛下密信递给谢徽禛,说是昨日才收到,请殿下亲启。
谢徽禛随手拆,目十行地看下去,看到后头忽然拧眉,脸色有些难看。
蒋文渊见状小心翼翼问:“殿下,可是有不妥?”
萧砚宁坐回去:“……少爷别生气。”
谢徽禛:“生你气吗?”
萧砚宁道:“是不对,但没想替他说话,你别不高兴,以后再不同他往来便是。”
“现在知道什是人不可貌相、知人知面不知心?”谢徽禛问。
萧砚宁点头,有些艰难道:“也没想到,他会这般激动,甚至对少爷口出不逊,他从前不是这样人,是太想当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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