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欺负人太过,萧砚宁这个个性,让他做这等离经叛道之事,于他确实是莫大煎熬,萧砚宁句“愿意”,或许是他内心犹豫挣扎千百遍才终于下定决心。
他要本就是萧砚宁这句“愿意”,可如今真正听到,再看到萧砚宁在另个自己面前这般纠结,又免不得心疼。
他甚至不知道之后要如何跟萧砚宁说,才能让萧砚宁在知道真相时,不会因这些欺骗而过于伤心失望。
谢徽禛不再多言,帮他将腰间那有些歪香囊拨正:“你回去吧。”
萧砚宁看着他动作,忽然注意到他左眼尾下那粒小巧黑痣,稍怔怔。
萧砚宁放下心,又与他道谢,至少在这方面,公主要比殿下好说话些。
喝过盏茶,萧砚宁起身告辞,说要回去官邸,谢徽禛像有些意外:“驸马才来就要走?不随本宫留在这别宫里吗?”
萧砚宁低声解释:“臣须得回去殿下更前当差,尤其现下在外头,殿下安危容不得闪失,还请公主体谅。”
“是太子意思?”谢徽禛问他。
萧砚宁:“……臣职责所在。”
你添麻烦就成。”
萧砚宁赶紧道:“不会,公主是奉皇命来这边,岂有添麻烦说。”
谢徽禛笑:“若只是自己想来这边玩呢?这突然来你是不是就嫌烦?”
萧砚宁:“……不会。”
“本宫怎就不信呢?你这模样分明也没有多想见本宫。”谢徽禛道。
太子殿下眼尾处也有这样痣,与公主长在同个位置,最意乱情迷时他还曾小心翼翼地亲吻过,先前他从不敢仔细打量公主面容,所以直未发现这个。
谢徽禛抬眸望向他,见萧砚宁直盯着自己,问他:“怎?”
萧砚宁回神,意识到自己失态,尴尬说实话:“公主左眼下痣,和殿下生得个样。”
“是,”谢徽禛镇定道,“本宫与他本是双生子,样也不奇
谢徽禛看着他,再次道:“你过来。”
萧砚宁只得又走上前,谢徽禛抬手在他心口轻拍拍:“是不想跟本宫待块吧?驸马才来见本宫这会儿就想走,本宫如今在驸马心里,便是连丝毫地位都没有啊。”
谢徽禛这话听不出有无伤心难过,又或是随口句戏言,萧砚宁沉默不语,既然答应要与公主说清楚,便让公主早些察觉到这些也好,他终究是要辜负公主,再多愧疚也无济于事,若日后公主还有用得上他地方,便是肝脑涂地他也会去做。
唯有这想,萧砚宁才能叫自己良心好过些。
谢徽禛从他神情里猜出他心思,难得有些心虚。
萧砚宁不知该怎说,重复那句“公主恕罪”。
“罢,本宫逗你玩,不用解释。”谢徽禛又笑笑,终于将人放过。
萧砚宁稍松口气,与他说起自己舅舅得消息,过两日会带着家里人来别宫拜见公主,谢徽禛随意点点头,心里却阵不痛快。
他并无兴趣再见徐家那些人,偏他这个公主是得皇帝恩典陪着驸马来江南省亲,虽不必纡尊降贵亲自去苍州徐府,人总得见见,人家都自己上门来拜见,他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。
“来便来吧,本宫会叫人好生接待他们。”谢徽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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