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砚宁是君子,只是个小人。”
谢徽禛握住他只手,萧砚宁想挣开但被他握得更紧:“砚宁若当真不要,便只能将你强留在身边,那样你不会高兴,也会讨厌,砚宁,不想那样。”
萧砚宁紧拧起眉:“殿下就只会强人所难吗?”
谢徽禛手指摩挲着他掌心:“那砚宁教,该怎做,你才能不再计较这件事。”
“
因下雨,日光昏暗,车门阖上后车内光线也变得格外暗沉,谢徽禛递帕子过来,让萧砚宁擦拭刚上车时脸上沾上雨水,萧砚宁没接,谢徽禛直接将帕子轻按到他面颊上,稍稍靠近过来。
萧砚宁立刻撇开脸。
谢徽禛将他动作看在眼中:“这般避着?砚宁,要怎跟你道歉,你才能不再生气?”
萧砚宁:“……殿下放过吧。”
“放过你,然后呢?”谢徽禛声音难掩失落,“们桥归桥路归路,回京以后你让家里再给你议门亲事,从此以后与再无瓜葛,你想要就是这个?”
谢徽禛道:“听人说你来这里,特地来接你。”
萧砚宁:“殿下万金之躯,不该随意出门。”
“那你就少让操些心。”谢徽禛道。
萧砚宁谢恩,又变成从前板眼、君臣泾渭分明之态。
谢徽禛目光在他脸上转两圈,略略无奈,伸手想去牵他,萧砚宁后退步,直接避开。
”
萧砚宁也不坚持,点点头,去旁路亭里等。
春日雨下起来便没完没,时半会看着像不会停,萧砚宁坐在亭中朝外看,发愁会儿要怎回去。
他们来时是骑马来,只随身带两把雨伞,若是雨直不停,只能冒雨上路。
淅淅沥沥雨水听着叫人厌烦,萧砚宁微微怔神,看到前方远处冒雨而来马车。
萧砚宁语塞。
酸涩滋味在心口蔓延,叫他格外难受。
谢徽禛骗他,但他对谢徽禛动心也是真,轻易又岂能收回。
“你说你不会不要,砚宁,你不能骗。”谢徽禛提醒着他。
萧砚宁心里蓦地又涌起股怒气:“殿下可以骗臣,臣却不能骗殿下吗?”
谢徽禛只得收手,温声提醒他:“砚宁,回去。”
萧砚宁看眼谢徽禛身后那些人,问道:“殿下可否叫人给臣套蓑笠?臣骑马来。”
谢徽禛直接拒绝:“不行,下雨,你随起乘车回去,别淋着雨又生病。”
萧砚宁拧眉,谢徽禛再次道:“上车吧,你若是执意要骑马,便陪你起骑。”
二人僵持不下,外头人提醒他们再不走会儿天晚,怕不好走路,萧砚宁到底还是跟着谢徽禛上车。
车驾旁跟随着众骑马护卫,各个身上都穿蓑笠,正是谢徽禛身边人。
车停在路亭前,萧砚宁下意识站起身,就见赶车内侍跳下车辕,拉开门,扶谢徽禛自车中下来,
谢徽禛走进路亭中,萧砚宁这才是回过神,低头行礼。
“跑来这远地方不知道提前看看天气?这看便是要下雨,怎不多带些雨具在身上?若是不来你是打算留这里直等雨停,还是冒雨回去?”
谢徽禛开口便是连串问题,语气中带着数落,萧砚宁听罢淡淡反问他句:“殿下为何会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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