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宁打量着手中小巧玲珑河灯,不解问道:“少爷有什愿望?”
“求姻缘,”谢徽禛坦然答,“今日来
谢徽禛约自己在这里见,可他人呢?
前边不远处响起阵喧哗声响,萧砚宁下意识望过去,听到身边人议论,说有不知哪家府上出来郎君,阔气买百零八盏河灯,整片河面都是他放灯,叫人惊叹不已。
萧砚宁心头动,走过去。
果然是谢徽禛,即便样貌变,他也眼认出来。
这位性子乖张储君殿下半蹲在河边,手里捏着炷香,正盏盏将河灯点燃,再放下水,星星点点火光在黑夜中熠耀生辉。
内侍道:“明日七夕,陛下与君后殿下去别宫里头,殿下应是能出来。”
萧砚宁:“你出来时,他还与你交代什?”
那内侍笑答道:“殿下料想驸马爷您收到信会有疑惑,让奴婢与您说,明日明月桥那边有七夕灯会,殿下约您块去看,您若是怕被熟人撞见,可以叫人帮您稍改改容貌,殿下也会如此,便不会有人认出您与殿下。”
“殿下还说,明日不见不散,他会直等您去。”
萧砚宁垂眼看向手中信纸,沉默下道:“你回去与殿下说吧,会去。”
丧礼过后,萧砚宁便叫人彻底关公主府门,除每五日回去萧家趟给父母请安,其余时候几乎足不出户,在府中为公主守丧。
每日念书练武,日子过得也很悠闲。
到七夕前日,府上彻底打扫收拾,下头人来问要否将书房书都收拾拿出去晒,萧砚宁才恍惚想起来,这快就已要入秋。
交代事情时,管事进来禀报,说东宫又送东西来。
这才不过十余日,东宫人已来三回,只走侧门进,尽给萧砚宁送吃喝,谢徽禛像是怕他当真在府里吃不好,不但命人将新鲜食材送来,东宫厨子也送两个给他。
萧砚宁犹豫走上前,轻喊他声:“少爷。”
谢徽禛抬眼,目光比周遭灯火更明亮:“你来,放河灯吗?”
萧砚宁:“……少爷又在浪费钱。”
谢徽禛晃晃手里捏香:“这怎叫浪费钱,河灯放得越多,许愿祈福心越诚,心诚则灵。”
言罢谢徽禛伸手攥,拉萧砚宁在自己身旁蹲下,递盏河灯给他:“你也放盏。”
那内侍兴高采烈应下:“奴婢遵命。”
翌日傍晚,灯火初上之时,萧砚宁换身新衣,让德善兄弟给自己改改相貌,低调出门。
城西明月桥是京中最长道拱桥,横跨在这内城里最大片城中河上,被百姓称作人间鹊桥,每岁七夕,沿河两岸都会举办各样庆祝活动,尤以灯会出名。
萧砚宁马车停在桥头下,这里已聚集无数年轻男女,正在放河灯祈福、求姻缘。
萧砚宁下车,置身于长街灯火中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这是殿下说给驸马爷您信。”管事双手将信捧上。
萧砚宁接过,回去书房里。
拆开信封,里头只有寥寥几句话,明日七夕,约他在城西明月桥头见。
萧砚宁想着这才几日,谢徽禛就按捺不住,略略无奈,叫管事请东宫来人过来。
东宫内侍进门客客气气与萧砚宁行礼,萧砚宁问道:“殿下明日能出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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