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停言语,只余心跳声。
谢徽禛声音更低,再次问:“要洗洗吗?”
萧砚宁翻过身,就这看着他。
眼神对上,谢徽禛看懂萧砚宁眼里
萧砚宁略沉默,道:“没想到会有今日。”
“……娶公主之前,无数人与道喜,说福气好,能尚得公主,那时其实很忐忑,只想着若与公主能像父母那般相处,已是再好不过。”
谢徽禛:“然后呢?失望?”
萧砚宁:“失望啊,当然失望,妻子非但不喜欢,还要去以身侍别人,能不失望吗?”
“是?”谢徽禛将他鬓边缕发丝顺去耳后。
萧砚宁目光落下去,抬起手,慢慢解开他衣领上颗扣子。
盯着谢徽禛上下滑动喉结,萧砚宁贴近,主动亲吻上去。
萧砚宁亲吻分外磨人,点点挑起谢徽禛身体里欲望。
情更浓时,谢徽禛扣住他只手,翻身将人压下。
子夜时分,天凉似水,这方宫殿中却尤有化不开热意。
“……那不然呢?”萧砚宁不确定地问。
谢徽禛道:“就算不叫夫君,也叫句好哥哥吧。”
萧砚宁拧眉,哪个他都叫不出口。
“叫少爷也挺好。”萧砚宁坚持。
“行吧,”谢徽禛心知他就是这个个性,要他改确实有些强人所难,“以后就只有你叫少爷,不让别人这叫就是。”
砚宁随谢徽禛同翻身上马,辞别萧家人,在直未间断礼乐鞭炮声中启行,往皇宫去。
晚霞似锦,正是最好时辰。
入宫之后,先册封,再行婚礼。
项项仪式折腾到夜沉时分,才告结束。
喝过合卺酒,殿中内官尽数退下,只余他二人,并肩盘腿坐于喜榻上。
萧砚宁轻出口气:“少爷戏弄人这般厉害,自是逃不掉。”
谢徽禛低头,在他耳畔笑:“如今这样不好?”
萧砚宁看向他:“如少爷所愿。”
“不是如你所愿?”谢徽禛微微扬眉。
萧砚宁:“……嗯。”
谢徽禛撑起身,撩开萧砚宁因汗湿而紧贴面颊发丝,在他脸侧落下个吻:“要去洗洗吗?”
萧砚宁眼睫动动,拉下谢徽禛手,轻轻摩挲着掌心,再抬眼,望向帐外。
“月亮出来。”他道。
外头雪约莫是停,月光自窗外洒进来,经窗棂雕琢,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,衬着满殿摇曳烛火。
安静看阵,谢徽禛低头,覆到萧砚宁耳边问:“在想什?”
至于夫君、好哥哥,可以换个地方再教萧砚宁叫。
萧砚宁觉得没必要这般,却也不再劝,谢徽禛高兴就好。
谢徽禛靠过来时,他身子稍稍往后靠靠,谢徽禛笑盯着他眼睛:“躲什?”
萧砚宁:“没有。”
谢徽禛看着他:“砚宁知道现在该做什吗?”
上回,似乎也是这样。
萧砚宁在漫无边际思绪中忆起前次他与谢徽禛婚礼,那时谢徽禛还是乐平公主,他奉皇命尚主,内心既期待又忐忑,小心谨慎、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纰漏,洞房之夜经历却实在算不上愉快。
谢徽禛目光落向地上他们靠近影子,低低笑声。
萧砚宁神色微动:“少爷笑什?”
谢徽禛目光转向他:“你还叫少爷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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