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安睁大眼睛，看着四周黑暗
角落。在这些黑暗地方，会躲着什
东西。
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，沈长安看到风渐渐
下来，
只青蛙呱呱叫着从他脚背上跳过。
“呱呱。”
青蛙在原地跳跳，仿佛在嘲笑他们这两个无聊人类。
风彻底停下来以后，沈长安扭头往四周看看，没好意思问张大爷鬼在哪。张大爷不敢置信地从怀里掏出把符咒，结果这次连风都没樱
“
不是扶你，这是害怕，万真有什东西出来，您老在身边，还能保护，对不对？”在沈长安看来，老人就跟孩子样，有时候需要哄着捧着。
张大爷嘴唇动动，看着稳稳扶着自己胳膊，到底没有推开。
废旧工地这边灯光有些昏暗，依稀能看到些模糊影子，那是些临时搭建窝棚，因为太久没有住人，垮垮，塌塌，黑糊糊片。
不知哪来夜猫忽然尖叫声，又有几只老鼠吱吱叫起来。
沈长安打开手机里自带手电筒功能，照下前方路，四周草长地荒，就算没有鬼，那也挺渗人。
要不们明晚再来，这晚……”沈长安把停在旁边双人自行车推过来，“熬夜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今晚不让你看到鬼，才会身体不好，被气。”张大爷坐上自行车，拍沈长安背，“走。”
行吧。
沈长安觉得自己今精神头特别足，仿佛徒步跑上几十公里也没有问题，驮着张大爷，他把自行车踩得飞快，不知道还以为他骑着电动车。
“跟着导航走。”虽然这是两人踩自行车，但是张大爷坐在后面，双脚动也不动，手机里发出机械地、毫无感情地报路配音。
能有，只有无边无际尴尬。
空气中弥漫着符纸燃烧后味道，沈长安仰头看着夜空，那里有星星闪烁，还挺漂亮。
“算。”张大爷用完最后张符纸，他隔着几步远距离看沈长安，仿佛在看个稀世大奇葩。
“张大爷……”
“别叫张大爷，从今往后不姓张，姓王。”张大爷满面沧
正这想着，他就看到张大爷从怀里拿出几张黄符，在空气中抛，黄符瞬间自燃起来。
沈长安听到张大爷嘴里念念有词，不过……他句都没有听懂。
咒语过后，狂风大作，仿佛有无数东西即将从黑暗中爬出来。外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，沈长安缩缩脖子，看着在空中慢慢化为灰烬黄符，屏住呼吸。
“出！”
随着张大爷声厉喝，四周虫鸣声都安静下来。
“张大爷，觉得大半夜在空『荡』『荡』路上听到这种声音，比见到鬼还可怕。”沈长安吭哧吭哧地踩自行车，“咱能换个导航系统吗？”
“吐字清楚就行，要什感情？”张大爷拍下他肩膀，“走。”
穿过条破旧街道，低矮楼房与垃圾随处可见，时不时有恶臭从路边垃圾桶里散发出来，几条野猫察觉到有人经过，发出警惕叫声。
“张大爷，你这是带来看鬼，还是来翻垃圾山？”把车停在个废弃建筑工地外，沈长安见满地都是碎石，转手很自然地扶住张大爷手臂。
“你干什？”张大爷看着扶着自己手，别扭道，“好好走，不用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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