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道无情，天地万物生死，它又岂会看在眼里？”老赵道，“当年大道消散，天地即将倾覆，生灵同悲，大人在天地生灵
祈求中诞生，他掌管
大道留下四十九道法则，却又不是无情大道。”
“他不是无情法则，而是众生灵对活下去渴望与法则化身。
跟以往无数次
般，只要沈先生离开，屋子就会变得死般寂静。就连叽叽喳喳吃东西小凤凰，都缩起挥舞小肉翅膀，不再发出声音。
刘茅喂完小凤凰，又朝它嘴巴里滴两滴琼露，用小毛巾卷，把它裹起来。转身推着道年到楼上，刘茅道：“先生，沈先生……是不是……就是那道生机化身？”
先生从未亲近过哪个人类，自从遇到沈先生后，先生直对他很特别，他以为是先生喜欢功德深厚，生性纯善人类，从未想过，遍寻不着生机，就在他们眼前。
见道年不说话，刘茅又问：“您是不是早就看出，他就是大道消散前故意分出去生机？”
所以沈先生才能记住先生名字，不仅拥有常人无法拥有功德，而且神鬼莫近。
然得到完整颗，她哪里敢真吃。怯怯地看眼刘茅，绯莹决定，只要刘先生眼神有半点不对劲，她就把果子推出去。
事实证明她想得太多，刘茅根本就没有看她。她心横，埋头开始猛吃，就算要死，她也要做个吃到琅玕果饱死鸟。
“来，张嘴。”沈长安走到道年面前，喂他吃颗果子，懒洋洋地靠着沙发道，“上班时候嫌累，不上班又无……”
手机响起，沈长安拿起手机看，来电人是杜仲海。
“杜主任。”沈长安把盘子放在膝盖上，见道年吃完颗水果，又顺手喂他颗，“没有出去玩，就在本市。”
道年闭着眼睛没有搭理刘茅，仿佛他在说件无关紧要小事，而不是能引起天地变换，万千生灵命运转折大事。
“先生……”刘茅见道年不愿开口，只好无奈地退出去。
“你又去劝先生？”老赵见刘茅下来，抖抖手上围裙，慢吞吞系在自己身上，“你都给先生做近万年坐骑，怎
还放不下那颗执拗牛心？”
“你堂堂司灶星君，现在连座神庙都没有，寄居在先生座下，倒是放得开。”刘茅想到沈长安真正身份，心情就万分复杂，“若是五十法则归位，天凌驾于众生灵之上，也许你们神族又能恢复往日荣光。”
“神也好，妖也罢，不都那回事？”老赵笑呵呵地拍拍系好围裙，“你又怎知晓，五十法则归位，情况就会比现在好？也许大道想要，本就是万物覆灭，得到个新世界。”
“哪儿？”沈长安皱皱眉，把果盘放到道年面前，“好，
马上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，他站起身道：“道年，又见突发事件需要马上去处理，如果中午回来得太晚，你就别等起吃饭。”
“发生什事？”道年见他匆匆上楼换外出衣服，趁着他下楼准备出门时，多问句，“让神荼开车送你。”
“没事，自己开车过去就行。”沈长安扬扬手里车钥匙，“别担心，没什大事。”
看着空荡荡大门，道年面无表情地把面前琅玕果推开，靠着椅背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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