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已经全开,用彩色纸精心包裹起,花瓣上依旧留有未干露珠,明明不是什名贵花,但格外赏心悦目。
叶怀宁安静看阵,叫人找个好看花瓶插上,放到茶几上。
之后开始天工作。
他现在早上般不去公司,就在家里办公。除盛星,他爸给另几间公司也得他亲自过问,叶怀宁觉得这样挺好,钱不是万能,但是现在,赚钱好像能给他仅有安全感,他乐意去做。
十点多时,唐敏过来,她早上去趟叶家,给叶怀宁带些补身体好东西来。
叶怀宁随手点开,娇艳欲滴、含苞待放无名花,在夜色中灼灼昳丽。
他心情稍稍好些,给徐因醒回:“刚醒,你微信发晚,做个不太好梦。”
“啊,……什样梦?”
叶怀宁没细说:“不记得,反正是个挺糟糕梦。”
“没事,忘就忘,忘更好,这朵花送给叶哥,叶哥就会转运,以后夜夜都是美梦。”
,是这样滋味。
他心疼叶怀宁去除标记所要承受痛,心疼叶怀宁那些不堪过往,可他什都做不。
从未有刻,他如此清晰地意识到,他喜欢人是叶怀宁。
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,心里那个影子就已经被叶怀宁取代,是他蠢,他盲目,他不甘心,他亲手推开叶怀宁。
这几个月他天比天更难过,天比天更惦念叶怀宁,到今天终于彻底尝到什是痛彻心扉。
唐敏忧心忡忡地提醒叶怀宁:“叶总,这些东西挺好,对你身体好,你定得吃啊,就算觉得不好吃,也得硬着头皮吃下去。”
叶怀宁笑下:“知道,敏姐放心,吃得下肯定会吃,药也有每天按时吃。”
唐敏稍稍安下心,叶怀宁从来不将痛苦表现在人前,小时候就是这样,每回被她爸从叶怀安手下带出来,哪怕再害怕,也只是红着眼不吭声,连流泪都很少。他还很坚强,即便再痛苦,都会勉强自己撑下去,不露半分怯弱。
这样个人,偏偏运气不好,碰不上真心对他人。
唐敏没有跟叶
叶怀宁嘴角多丝笑意,这小子嘴还挺甜。
徐因醒又发来条:“叶哥别玩手机,还早,接着再睡会儿吧,不打搅你,安。”
叶怀宁放下手机躺平身,愣愣看着头顶灯光,再慢慢阖上眼。
七点半再次醒来,比平时晚会儿,后半夜倒是睡得还不错,或许真托徐因醒那小子福,虽然没有美梦,但梦魇也没再来打扰他。
吃早餐时,家里帮佣去外头帮他拿个同城快递,寄来人没有留名字,叶怀宁眼认出,是半夜徐因醒拍给他那朵花。
可他已经没有机会。
叶怀宁夜里做噩梦,梦里全是那日躺在手术台上种种,他从梦中惊醒,额头冷汗,颈后那个位置更在隐隐作痛。
缩在被子里许久,直到心跳恢复正常,叶怀宁将床头柜上手机摸过来,看眼时间,已经凌晨四点多。
房间里灯都开着,没有睡意,握着手机玩阵游戏,徐因醒微信发进来,张照片,拍路边结露水花。
“叶哥,刚录完节目下班,顺手拍,发给你看看,好看吗?你应该早就睡吧?好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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