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扎完毕,老师父淡声叮嘱他:“把退烧药吃,先去睡觉吧,雪不停你们下不山。”
季饶抬眼看向进门来叶怀宁,叶怀宁没理他,和老师父招呼声,过去烧水。
早上老师父依旧去前面佛堂里念经打坐,叶怀宁过去陪他,等他空下来,再跟他聊天打发时间。
“这里冬天是不是经常会下雪?旦下雪您这里就是与世隔绝,跟外界完全没法联系,您个人不怕出什意外吗?”
面对叶怀宁疑问,老师父平静反问他:“昨晚要是里面那个人没来,剩下你和,两个人同样是与世隔绝,你会怕吗?如果害怕,你昨天不该上来。”
叶怀宁关上房门,脱外套重新躺回床里,脑子里什想法都没有,翻过身很快睡去。
季饶停步在门外,沉默站片刻,直到簌簌而下雪重新堆满肩头。
声叹息后,去隔壁无人空房。
那整晚季饶都没睡好,房间里没有取暖设备,他时睡时醒,后半夜还发低烧。
后头寺庙里电停,季饶撑着身体爬起,去厨房用柴火烧壶热水,翻箱倒柜摸出把蜡烛和火柴,在叶怀宁房间外窗台上摆开点燃。
半夜叶怀宁被冻醒,披上外套起身,掀开窗帘看外头,,bao雪已如期而至。
院子里积雪很厚,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沉重,将切掩盖。叶怀宁看阵,有点担忧,这大雪山路肯定走不,他怀疑他明天可能都下不山。
拿起火钳拨拨炭盆,让炭火烧得更旺些,再去柜子里多拿床被子,叶怀宁重新躺回床上,阖上眼。
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前,他听到外头隐约敲门声,是从前院那头传来,断断续续不甚分明。叶怀宁安静听片刻,确定不是自己错觉,只得又起身去开门。
门外人弯着腰,还在滴血手撑在门框上,身都覆着雪,狼狈不堪。羽绒服大帽子下人缓缓抬头,叶怀宁到嘴边话滞住,眉心已经蹙起。
叶怀宁摇头:“这里挺安静,没什好害怕,跟其他人没关系。”
“昨晚后半夜停电,那个人在你房间
叶怀宁怕黑,天亮之前万又醒,发现停电肯定会难受。
怕蜡烛打翻,季饶不敢再回房,搓搓手,手里捧着杯热开水,在叶怀宁房门外坐下。
凌晨五点,老师父推门出来,季饶依旧坐在屋檐下,动不动几乎快冻僵。
听到动静,季饶愣愣回神,拖着冻麻木腿起身,过去跟老师父道谢。
叶怀宁走进厨房时,老师父正在帮季饶包扎手上伤口,他只手前夜被叶怀宁匕首划伤,只手昨晚上山时被树枝扎得鲜血淋漓,实在狼狈得很。
季饶见到他眸光乍亮:“怀宁,你果然在这里……”
叶怀宁神色淡下:“你半夜跑这里来做什?”
季饶喉咙滚滚,哑声解释:“听说你上山,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,你直没回去,担心你出事,所以上山来找你。”
叶怀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季饶冻得几乎僵硬脸上勉强挤出笑,叶怀宁冷淡收回目光,转身回去。
季饶追上去,他刚在山路上摔好几跤,又冻得厉害,浑身都疼,跟不上叶怀宁步伐,他也有意没有凑叶怀宁太近,免得大半夜让叶怀宁心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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