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原因呢?他到底做过什?你这恨他?”
叶怀宁只是笑,目光逐渐冷下,想要将情绪抽离时,季饶忽然又握住他手,恳切地求他:“怀宁,你告诉,无论他做过什,会帮你,定会想办法帮你。”
“你帮?”
“是,帮你。”季饶坚定重复。
叶怀宁依旧在笑,目露讽刺,再陡然激动起来,用力将面前人挥开,手中水杯落地、四分五裂:“你帮?你能帮什?你什都做不到,什都不会做!当初给你打电话时,你人在哪里?你现在说这些有什用?!”
最后缠上圈纱布打结,季饶稍稍松口气:“你这个伤口不浅,这两天要勤换药,万感染定要立刻去医院,你身上全湿,要去洗个澡吗?”
叶怀宁不出声,季饶只得又说:“去帮你放水,你去泡个澡吧,要不感冒。”
叶怀宁依旧不言不语,季饶略犹豫,决定让他自己冷静会儿,起身去浴室放水,再去厨房烧壶开水,倒进杯中稍微兑温点,送去客厅,递到叶怀宁手边。
叶怀宁没接,季饶重新在他身前蹲下,牵起他手握住水杯,轻叹:“喝口水吧,刚烧,暖暖胃,别着凉。”
被季饶盯着,半晌叶怀宁木愣愣地将杯子送到嘴边抿口。
到叶怀宁,他没事,让她不用担心。
电话那头人静瞬,说:“季饶,如果可能话,你安慰安慰叶总吧。”
季饶盯着叶怀宁如死水般沉寂无波双眼,心中紧:“什?”
“……如果叶总愿意说,他会告诉你。”
电话已经挂断,季饶无意识地将手机握紧。
“是!是杀人!那又怎样?!早就想杀他!不能恨他吗?从小到大他做过多少恶心事,
“浴室水已经放好,你去泡个澡吧,帮你拿衣服。”
季饶又次提醒他。
“叶怀安大概已经死,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活到明天。”
叶怀宁终于开口,声音哑得厉害。他喉咙里滚出干涩笑,抬起赤红双目:“捅他三刀,还拿花瓶砸他头血,他晕过去,可惜没来得及割开他脖子,他死最好,死就是他报应。”
季饶心尖止不住地颤抖,这样疯狂叶怀宁,他是第二回见到,又是因为叶怀安。叶怀宁对叶怀安恨,是真正到你死活地步,他是真想杀叶怀安。
叶怀宁始终没有转头多看他眼。
进门后他让叶怀宁到沙发里先坐,去拿来医药箱。叶怀宁弓着腰,手臂搭在双腿上,低着头不知在想什,季饶在他身前跪蹲下,牵过他受伤右手,小心翼翼地帮他清洗消毒、上药包扎。
叶怀宁低垂着双眼,既没挣扎,也无多反应。
叶怀宁伤口是匕首划出来,他好像直都随身带着这个东西。季饶心里难受得厉害,他不知道个人没安全感到什地步,才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,叶怀宁本不该这样,他不该过成这样。
季饶动作放得更轻,在上药膏时叶怀宁手很小幅度地瑟缩下,又不再动。季饶察觉到,小声说:“这个药膏有点刺激,会有些痛,之前用过,但是效果挺好,你这个伤最好还是去打个破伤风针,……你不想去医院就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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