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宁……”
头顶灯晃下,骤然大亮。
叶怀
季饶酒量好得多,这点酒并不能让他喝醉,但被酒精刺激,心里那些直压抑情绪跟着被放大。
“……怀宁,后悔,不该鼓励徐因醒去追你,根本没那大度,那晚守在你房门外,你跟别人在里面,几乎要疯,终于知道你从前感受,错,真错,……能不能,再给次机会,只要次,次就行。”
季饶嗓音嘶哑,几乎语无伦次。
叶怀宁抬头,睁开醉酒之后微红双眼,看着他。季饶被他目光刺痛,下意识地抓紧握着他手。
无声较劲片刻,叶怀宁抬手,将他手指根根掰开。
之前叶怀宁把他留在这里东西都还给他,这瓶酒直藏在地下酒窖里,估计被遗忘,如今又搁到这里酒架上。
季饶心情复杂,取下酒,再拿两个红酒杯,回去餐厅。
叶怀宁视线晃过他手中酒,什都没说,季饶把酒倒出来,递过去。
叶怀宁口喝小半杯,季饶继续给他倒,他俩没再交谈,就着昏暗烛光,杯接着杯,默不作声地喝完整瓶酒。
“这酒味道果然不错,当时去挑时,人说平常有钱都买不到,那回运气好,正好碰上主人家急需要钱,拿这酒出来卖。”季饶轻声感叹。
烛,你去找找吧。”
叶怀宁也打开自己手机电筒,昏暗光线中他神色看着已经恢复如常,季饶稍稍放下心,起身去客厅。
叶怀宁不喜欢夜晚家里留外人,家中帮佣傍晚做完饭就会离开,还好在他今天在这里能搭把手,季饶暗自庆幸。
从茶几下把蜡烛翻出来,大把七八支全部在餐桌上点燃。
叶怀宁目光落到季饶手中打火机上,微微顿。
他摇摇晃晃地站起,走季饶身边过时,被攥住手腕,季饶霍然起身,用力抱住他。
叶怀宁闭眼又睁开:“你放开吧。”
“你动摇,你明明心软,要不也不会留下来吃这顿饭,你为什要强撑着理智,就是不肯听自己内心?怀宁,你活得这累这不开心,为什不肯解开心结,你再给次机会,们重新来过,这样不好吗?这次换来对你好,好不好?”
季饶低哑涩然声音就在叶怀宁耳边,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他。
叶怀宁还是那句:“你放开。”
叶怀宁弯下腰,手撑着额头抵在餐桌上闭起眼,酒喝得太快太多,上头之后分外不适。
季饶见他这样停下说话,隔着餐桌伸手过去,握住他只手。
“怀宁,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
叶怀宁依旧闭着眼,没动,也没出声,只不想理他。
季饶握着他手没放。
季饶坐回去,松口气:“你饭还没吃完,赶紧吃吧,应该很快就会来电。”
叶怀宁低头,继续慢吞吞地吃东西,在季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,他忽然问:“喝酒吗?”
季饶愣,火光映着叶怀宁眼睛,里面是片平静,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。
叶怀宁提醒他:“酒架子上有酒,你去拿吧。”
季饶去客厅小吧台边酒架上挑酒,在最下面角落,他看到瓶几年前他第次去国外参加时装周时,亲自去酒庄挑回来红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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