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光线过于昏暗，又挤
他们两个人，叶怀宁略微不适，冷声道：“你出去。”
季饶在黑暗中摸到毛巾，直接上手帮叶怀宁擦拭，指尖触碰到熟悉
皮肉，他呼吸略重，赶紧加快手上动作。
叶怀宁没动，在季饶手擦上他小腹时才伸手盖上去，接过毛巾：“
自己来。”
季饶不过随口
句调笑，被拒之门外就老实，听着里边隐约水声，他有点想抽烟，摸口袋时想起自己昨天才说要戒掉，最后包已经抽完没再买。
算。
叶怀宁洗澡时有些心神不宁，头顶灯泡晃几下，突然灭，还好这里浴室都是露天，隐约还有点别处光亮，不等他皱眉，外头已经响起敲门声。
“怀宁？怀宁？”
叶怀宁拉开门，季饶敲门动作戛然而止。
除此之外就是扔得到处都是衣服，季饶赶紧收拾下，全部塞进立在床尾行李箱里，尴尬冲叶怀宁笑：“地方太小，每天忙着拍戏没空收拾。”
叶怀宁随口问：“小张不会帮你收拾？怎
没看到他人？”
“他在国内还有些工作，过几天才会来。”
叶怀宁没再多说，在桌前坐下，盯着桌上盏小夜灯微微愣神。
季饶低下声音问他：“你要洗澡吗？有没穿过干净睡衣可以给你。”
会遇上打劫，更别提你俩外来，这回只能自认倒霉，下次小心点吧。”
叶怀宁倒是无所谓，损失最大就是枚手表，能找回来更好，找不回来他就当花钱买教训。
季饶提醒他：“早点去休息吧，你跟住间，把床让给你。”
叶怀宁神色莫名，季饶无奈说：“基地里这两天来不少志愿者，住房已经安排满，你临时要在这里过夜，只能和挤间。”
见叶怀宁不表态，季饶看着他轻咳声：“那要不把房间让给你，去跟别人挤晚，就是不知道谁这好心肯收留。”
面前叶怀宁浑身赤裸，湿漉漉头发搭在额前，正不断往下淌水，遮掩其后那双眼睛里情绪。
季饶愣。
叶怀宁皱眉：“做什？”
“……灯泡坏。”
他话说完反应过来这个地方是公众场合，随时会有人过来，赶紧推叶怀宁进去，自己也跟进去带上门。
叶怀宁抬眼看他，季饶挑眉，他点头：“嗯。”
浴室也是临时搭建间间小隔间，除个淋浴头什都没有，季饶把人带过去，看眼时间，提醒他：“热水供应还有二十分钟就会断，你动作快些，在门口帮你看着，免得被人打扰。”
叶怀宁神色略微古怪：“……你不洗？”
“你洗完再进去冲个，”季饶笑，把洗浴用品塞给他，“那要不然，跟你起洗？”
叶怀宁进去，用力带上浴室门。
“……走吧。”
房间很小，只有张单人床和桌子，人转身大小空间，逼仄得很，连电灯都是挂在墙上老式灯泡，忽明忽暗，好似不小心就会灭。
叶怀宁眼看完整个房间布局，目光落到桌子上，上面有摊开台词本和笔，台词本空白处是密密麻麻笔记，他这才确信，季饶确实是认真来拍戏。
季饶解释：“周导要求严格，不做笔记不行。”
叶怀宁没接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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