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电车顶层最后
排并肩坐下，感受到拂面而过
微风，叶怀宁终于心平气和下来，没再计较季饶硬把他拽上车来举动，但也没理他。
季饶举着手机打开视频模式，录制下沿途而过城市街景。
摄像头慢慢转向叶怀宁，叶怀宁斜睨过去，季饶看着手机屏幕里他冷淡却又平和眉眼，微微笑。
“怀宁，你看
做什
？想和说什吗？”
叶怀宁嘴唇动
动，轻吐出两个字：“无聊。”
季饶追上去：“怀宁，你自己不拍张照片吗？”
“不拍。”
“那们合拍张？”
“不想拍。”
季饶讨没趣，将人拉住：“现在去哪里？别走远。”
ega平权运动是几大洲里进行得最晚也最不彻底，直到本世纪初这里大多数国家Omega才有法律意义上独立地位，不再是某个甚至群Alpha附属品。但也仅仅是法律上而已，私底下将Omega作为物品进行买卖交易行为依旧屡禁不止，越是贫穷落后地方越猖獗。
但比起活摘腺体，交易物品由活人变成鲜血淋漓却又让人如痴如狂腺体，后者似乎还要更残忍些。腺体买卖如今才是这里新风潮，无数来自世界各地有钱人挥舞着钞票，来到这片贫瘠大陆，掷千金只为求购那些万里挑能散发出极品信息素腺体，相较于Alpha，Omega受害者几乎是其十倍还多。
叶怀宁盯着那方纪念碑，神色略微沉重，半晌才举起手机，拍下张照片。
季饶忽然吹声口哨，叶怀宁敛回心神转头看去，他蹲在地上手里捏着面包，正在喂常年盘亘在这群和平鸽。
季饶抬头冲他笑：“怀宁，这里鸽子好肥啊，们捉两只带走过两天上路时候烤吃吧。”
手机镜头诚实地记录下这幕，季饶笑着说：“怎会无聊，和你起出来玩点不无聊，以后你去哪也都去哪。”
叶怀宁稍怔，目光重新落回前方。
叶怀宁抬眼看四周，离日落没多少时间，他们估计也走不远：“四处看看。”
“们坐那个电车绕这个城市转圈吧。”
叶怀宁顺着季饶手指方向看过去，是那种三层顶层露天式游览电车，车子估计有些年头，哐哐当当，也没几个人在上头。
他没有表态，季饶已经拉起他手：“走吧，车快到站，们先过去等。”
十分钟后。
这人又恢复这副没正经模样，仿佛之前在酒店房间里发狠拦着不让自己离开、说要砍人那个，不是他。
叶怀宁扔个白眼过去：“广场对面就是警察局，你要是不怕被警察找过来，尽管捉。”
季饶拍拍手，站起身：“那还是算，可惜。”
他这个过气流量要是因为在国外偷鸽子被警察带走上国内头条，那可真有够滑稽。
被季饶这打岔，叶怀宁心里那点烦闷烟消云散，又拍两张照，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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