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饶想法是找个荒废没人房子先生火把身上烤干,将就晚,明天天亮再找路回去。叶怀宁没有意见,被季饶牵着走也没抽出手,放松下来他才觉得不舒服,天黑之后起风,不停往身体骨头缝里吹,吹得人分外难受。
季饶握紧他手,小声问:“怀宁,这两天是不是你发情期?”
叶怀宁愣愣,季饶不说他都忘,距离上次发情期过去已经有个多月,确实就是这两天,要是今晚进入发情期,他身上连抑制剂都没有,确实够呛。
叶怀宁没吭声,季饶听到他略微粗重呼吸,牵着他加快脚步。
从河边走到条水泥分岔路上,又往前走段,前方道上车灯骤然大亮,俩人反应过来想跑时已经晚,前后两辆车开过来,围住他们,车
叶怀宁吐掉嘴里泥沙,不断咳嗽。
季饶在他耳边问:“还好吗?”
叶怀宁点头又摇头:“没事。”
至少,他俩都还活着。
就这在河面上漂将近小时,到下游河水流速减慢,他们才终于找到机会逐渐靠岸。
车子冲进河中瞬间,季饶终于将缠在身上人甩开。
车子在猛烈撞击之后快速下沉,前后车窗都没关,河水不断灌进,季饶在浑浊河水中艰难扯开安全带,转头去看后座叶怀宁,还好叶怀宁没晕,和他比个OK手势,正在用力推车门。
季饶稍松口气,收敛心神,拼尽全力抠开门把手,从车中挣脱出去。
叶怀宁却还困在车子里,他那边不知道出什问题,门始终推不开,车窗又太小无论如何也挤不出去。
河水里都是浑浊腥臭泥浆,能见度非常低,季饶摸索到后座门边,咬牙次又次试图拉开车门。叶怀宁蜷缩在车后座,扑面而来恶心味道已经让他有窒息感,他在片混乱中看到门外季饶咬牙不断使力、被河水冲刷得近乎扭曲变形脸,心里冒出阵阵压不下去酸涩。
几乎是费劲全力狼狈爬上岸,俩人双双瘫在岸边枯草地里,半天没动。
夜色已经沉下,叶怀宁仰头看向头顶没有丝光亮漆黑夜空,莫名想笑,直到身侧人拉住他只手:“怀宁们赶紧起来走吧,这里也不知道是什地方,不定安全。”
叶怀宁侧过头,季饶已经坐起身,浑身湿透,耷拉在额前湿发还在不断往下淌水,看着他那双眼睛却深邃黑亮。
叶怀宁回捏下他手,借力坐起。
他这才有心思打量四周,这里确实不知道是什鬼地方,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。
车门终于被季饶,bao力拉开,叶怀宁快速游出来,被他抱个满怀。季饶带着人快速往上游,其实叶怀宁水性比他还好些,但被季饶死死摁在怀中,似乎在水中都能听到他过于强烈心跳声,叶怀宁没有将人推开,只手回搂住他,和他起朝河面游去。
这条河是活水,正处汛期水流湍急,他们几乎是刚露出河面呼吸到口新鲜空气,什都来不及抓住,就被冲向河道下游。
季饶用力搂住叶怀宁腰,始终没有和他分开。
还算运气不是特别差,中途季饶抓到块大浮木,让他俩勉强能够稳住身体。
季饶抹把脸,将叶怀宁圈在怀中,把全身力量都压向浮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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