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开!放开!让死!让死吧!”
女人拼命挣扎哭喊,季饶捂住她嘴,厉声说:“你冷静些,别喊,别把他们引来,你这样跳下去就什都没,他们不会管你死活!”
女人死死攀着他手,呜呜咽咽地哭,季饶深吸气,问她:“你是不是被他们逼迫,强行摘除腺体?”
“你要是信得过,就把你来这里原因告诉,跟你保证,只要你说出来,定能让他们还你个公道。”
女人大睁着眼睛里不断滑下眼泪,对上季饶坚定目光,紧绷身体逐渐软下,季饶松开捂住她嘴巴手,再次说:“你相信,来这里,为本来就是这个。”
腺体摘除第三天,季饶已经能下床,颈后依旧隐隐作痛,但不再需要止痛针,吃药就能缓解。
他又被人带去做次身体检查,也再次见到那个被强摘腺体女人。
女人坐在轮椅里被人推着过来,同样来做检查,她神情麻木动不动,没再试图反抗,让做什就做什。
季饶几次看她,但被人盯着,不敢表现得太明显。
中途季饶检查完个项目,出来时听到女人小声跟人说:“要去上洗手间,自己去,你们不要跟着。”
?”
对方没吭声,低头收拾东西,季饶继续追问:“这两天观察下来,发现这里应该有不少人都不是自愿来做这个,至少刚来那天碰到那个想跑女人肯定不是,你在这里工作,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?”
被季饶目光盯着,护士沉默阵,低声问他:“那你呢,你是自愿吗?”
“是没办法,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选择这条路。”季饶坦然说。
护士自嘲道:“谁不是走投无路,要是有选,也不愿意在这里工作,在这个地方没有天能睡得安稳。”
女人身体哆嗦下,哽咽道:“是被丈夫卖来这里,他们评估腺体等级很高,丈夫以五十万价格把卖来这里,不想,真不想,你帮帮,你帮帮吧……”
两天后。
依旧是那个吴姓男人将季饶送出来,这次他在车上好好睡觉,直到被人拍醒,重新回到城南公墓停车场,已经是傍晚。
下车时男人笑着提醒他:“回去记得遵医嘱吃药,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,合作愉快,下次还有客户有需求,可以给们
洗手间就在走廊前头些,护士把人送过去,在外头等。
季饶在走廊坐下等报告,没几分钟看到护士被人叫去拿东西,洗手间外没人,立刻起身过去。
敲Omega洗手间门没反应,他直接推门进去。
女人没进隔间,正推开洗手间窗户,试图攀爬上去,这里是七楼,跳下去非死即伤。
季饶脸色乍变,大步进去将人拉下。
季饶还想问,护士好似忽然生出警觉,提醒他句好好休息,赶紧收起东西离开。
季饶只得作罢,躺回床中手搭上额头,闭起眼。
止痛药效已经起来,熬过今天就好。
他不后悔做个,从开始他来这里就下定决心,不只是为拿证据,是他想要这做。
越是痛苦,他越是心疼叶怀宁,现在虽然难熬,至少他满怀希望,不像那时叶怀宁,是独自人在黑暗和绝望中挣扎沉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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