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饶在他耳边说：“怀宁，新年快乐，
爱你。”
和去年
样，和以后
每年都样。
叶怀宁耳根阵痒，想说什
，季饶又提醒他：“你看。”
星光闪耀中，头幼年鹿仔脚步轻快地从山脚爬上来，嘴里不时发出呦呦声响。
叶怀宁目露诧异。
从前他以为他和叶怀宁不是个世界人，现在才知道，叶怀宁才是他全世界。
山上木屋已经打扫干净，壁炉里生起火，推开门扑面而来都是暖意，和外头不是个天地。
季饶将身上人放下，帮叶怀宁脱下羽绒服，拍掉雪挂到门边衣架上，自己也脱
外套。
再看眼时间，这年只剩下最后五分钟。
叶怀宁看他脸神秘兮兮，想到去年这人花大几十万给自己买跨年灯光秀表白，今年坚持要来这里，又不知道是想出些什叫人哭笑不得点子。
叶怀宁甩开他手继续往上爬，季饶跟上去，从身后拦腰将人抱住。
“怀宁，好怀宁，你不想教至少也让跟着你偷师吧。”
叶怀宁拍他手：“别撒娇。”
季饶大笑，干脆弯腰将人背上身。
叶怀宁挣扎几下，趴他背上不动。
他就知道这人上回跟自己来从头到尾心不在焉，让他学滑雪还不乐意。
“上回为什不好好学？”
季饶乖乖认错：“错，这次肯定好好学。”
“不想教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，你自己慢慢摸索吧。”叶怀宁摇头。
“真不能教吗？”
道慢慢往上走。
下小雪，雪花飘扬，脚下积雪被山道两旁昏暗路灯映出斑驳颜色，衬着他们被拖长影子。
叶怀宁深脚浅脚踩在雪地里，刻意加重力道，听着雪地靴踩出声音，被季饶牵住只手，拖着往前走。
季饶笑问他：“叶总你几岁？踩雪好玩吗？”
叶怀宁捏他把。
鹿仔爬上山，踱步至窗边，朝叶怀宁歪过脑袋。
叶怀宁终于回神，目光落到它才长出点鹿角上，那里用绸带系着个小巧礼物盒。
叶怀宁挑眉看向季饶。
季饶笑着示意：“摘下拆开看看。
“你到底又要搞什？”
季饶推开窗。
零点前分钟，窗外他们刚才走过山路路灯熄灭，山下亮起串串晶亮灯泡，漫山遍野，如火树银花，路从山脚慢慢往上延伸至他们所在山头，将整座木屋包围。
先前上来时叶怀宁完全没注意到这些，放眼望去，这刻雪山仿佛被从天而落繁星覆满，点缀成片璀璨星海。
星和雪映在叶怀宁眼中，有奇异光亮在其间闪过。
“季饶。”
“嗯？”
“……没什。”
叶怀宁闭起眼，心头情绪饱胀，但什都不想说。
季饶反手拍拍他腰，也没再说话，安静背着人往上走。
“不能。”
季饶很无奈：“叶老师说算，自学就是，学会再和叶老师交作业。”
叶怀宁鼻尖冻得略微发红，眼中笑意却更明亮：“再学不好罚你留级。”
季饶好笑问：“怎留级？”
“明年不带你来。”
他乐意。
“怀宁，明天继续教滑雪吧，这次肯定学会。”季饶小声讨饶。
叶怀宁笑瞅着他：“原来你上次还没学会啊？”
“马马虎虎。”
叶怀宁轻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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