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温瀛依旧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冷硬模样,凌祈宴将更多未出口骂人话生生咽回,压着怒气勉强放缓声音:“你给本王老实都交代,本王自会保住你,你既投本王,就是本王人,本王自然会护着你。”
沉默半晌,温瀛终于哑着嗓子开口:“是学生做。”
“原因呢?”
“学生个同乡,叫赵熙,也在国子监念书,学生曾与殿下说过,学生爹去世后,学生靠着位老先生资助才能继续念书考试,那位老先生还是学生启蒙之师,赵熙是老师唯孙子,上京之前,学生答应过老师,帮他照顾赵熙。”
凌祈宴听得不耐烦:“这跟刘庆喜死有什关系?”
温瀛痛快跪下地。
“你可知,若是方才本王与他们说,那日夜里你离开本王这正院,单独出去将近个时辰,现下你也成他们怀疑对象?”凌祈宴边说,边打量温瀛神情。
温瀛低头不答话。
凌祈宴踹他脚:“说话,刘庆喜死跟你有无关系?你那夜到底做什去?”
僵持片刻,温瀛抬眼,平静望向凌祈宴:“没有证据,除非屈打成招,学生不会认。”
与刘庆喜在山林中野合婢女,被人盘问几句就神色慌张地泄底,哭着喊冤,试图往凌祈宴身前爬:“殿下救奴婢!奴婢真不知道刘郎君被人杀!真不是奴婢做!”
凌祈宴冷着脸将人踢开,那府丞问凌祈宴:“殿下,下官等可否将这婢女带回去审问?”
“可以,但凡事得讲究证据,她毕竟是本王府上之人,你们可别为交差,搞屈打成招那套。”凌祈宴没好气地提醒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对方喏喏应下。
又过半个时辰,凌祈宴用完晚膳,众衙役搜查完刘庆喜那日住处,和那婢女说后山林子,回来禀报,说没发现什可疑地方,这两日直在下雨,后山上即便留什痕迹,也找不着。
温瀛闭闭眼,声音里带上丝怒气:“刘庆喜带着赵熙去结识权贵,赵熙被卫国公世子和他众跟班强,事后又被刘庆喜带人扔进湖里,溺毙而亡。”
凌祈宴愕然:“……你早知道这些?”
“学生只知道赵熙先前通过刘庆喜结识某位世家子,他死跟那人脱不干系,那夜学生回去住处更衣,偶然看到刘庆喜和那婢女进林中偷情,跟上去,待那婢女走后,劫持刘庆喜,逼问他赵熙死因,他照实说。”
他是国子监学生,若无证据,刑部与上京府衙绝不可能对他屈打成招,所以他半点不怵。
凌祈宴闻言气不打处来:“所以当真是你做?你好大胆子!”
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,来回踱两步,越想越恼,又踹温瀛脚:“给本王个理由!”
温瀛咬紧牙根,不吭声。
凌祈宴气道:“你非要本王叫人去将那些官差叫回来,才肯说实话是吗?”
不过那后山崖下深湖,确实连着护城河,或许刘庆喜是从那里掉下,尸身被冲到护城河下游,再被人发现。
众官差只得撤。
待人离开,凌祈宴放下碗筷,回去里间,温瀛自觉跟上来。
凌祈宴神色沉下,吩咐江林带着屋中下人都出去。
房门阖上,凌祈宴冷声示意温瀛:“跪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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