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瀛神色过于坦荡,凌祈宴顿时有点讪然,这小子倒也没说错,别说等他入仕,自己这新鲜劲能不能保持过这个年,都难说得很,何必操心他以后,当真多此举。
虽然,他瞧着这穷秀才,实在心痒得很。
于是用晚膳时,凌祈宴又诓着温瀛多喝几杯酒,醉意迷蒙后,缠着他不放,要他今夜就从自己。
温瀛不为所动,面无表情
温瀛放缓手上动作,低声问凌祈宴:“殿下,这事会给毓王府惹来麻烦?”
凌祈宴哼道:“现在担心给毓王府惹麻烦?本王还以为本王当真养条白眼狼呢。”
温瀛皱眉。
凌祈宴无所谓道:“能有什麻烦,说那婢女杀刘庆喜,本来就是无稽之谈,个弱质女流,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他,哪有那容易?再者说,他尸身又不是在这庄子里发现,兴许是他离开这里后,被什人给杀呢,与本王何干。”
“那位刘侍郎……”
过那个叫赵熙,但能被沈兴曜那小子看上,样貌想必不会差。
“没有,”温瀛断然否认,“学生与他绝无私情,只是好友而已,但友人惨死,他又是恩师孙子,学生不能不管,否则无颜回去见恩师。”
“行行行,”凌祈宴挥手打断他,“甭解释,本王信就是,你自个也好自为之吧,刘庆喜事情,你最好别再做第二次,这回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本王庄子上,那些官差不敢细致追查,下次你不定就有这好运气。”
“学生知道,……殿下大恩,学生必不敢忘。”
被他奉承这几句,凌祈宴心里总算舒畅,勾勾手指:“起来陪本王喝茶。”
“个三品官而已,他还能恨上本王?”
凌祈宴十分不以为然:“哪怕当真疑心本王,他敢找本王麻烦吗?本王肯让那些官差进来庄子上问话,就已经是开恩,若是本王不乐意,昨日他们根本连门都进不来。”
他说着,又斜眼睨向温瀛:“倒是你,日后入仕,就你这清高孤傲臭德性,又无根无基,少不得要被人针对,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,本王倒是乐意护着你,但你与本王走得近,太子派那里,你想必讨不到好。”
温瀛没有接话,沉默阵,忽地问他:“殿下能护着学生几时?”
凌祈宴噎,温瀛抬眸:“说不定没等学生入仕,殿下就已经腻味学生,将学生赶走,时日长,谁还记得学生曾经是殿下人,学生日后入朝堂,能走到哪步,都是学生造化罢。”
下午,派去外头探听情况人回来与凌祈宴禀报,说昨日被带走婢女进刑部衙门,被审问整夜,依旧咬死除与那刘庆喜发生关系,其他什都不知情,估摸着过个两日,刑部就会将人放回来。
换做别人,或许还会多关些日子,指不定就屈打成招做替死鬼,但既然凌祈宴开金口,没有证据不许私刑逼供,人他们肯定是关不住,必会全须全尾地送回来。
凌祈宴懒洋洋地听罢,叮嘱江林:“跟庄子上管事说声,送回来以后人就留这里吧,放到后头做个粗使丫鬟,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碍着本王眼。”
江林赶忙应下。
温瀛跪坐在旁给凌祈宴揉按小腿,力道稍稍重些,凌祈宴轻“嘶”声:“轻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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