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林语塞,明明这人说得好听是毓王府门客,实则不过就是个殿下时兴起,弄回府上玩物,可偏偏被温瀛这盯着顿教训,他却莫名地感受到压力,待到想要争辩时,温瀛已抱着凌祈宴坐进车里,带上车门。
凌祈宴不得消停,贴在温瀛怀里不停地扭,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他。
“穷秀才,臭秀才,狐假虎威,就知道在本王面前摆谱。”
“本王讨厌你,不许你板着棺材脸与本王说话。”
“本王想跟谁喝酒就跟谁喝酒,想宠幸谁就宠幸谁,你凭什管本王。”
没人注意到温瀛,直至他走近凌祈宴。
凌祈宴拉着那姑娘手,凑到对方耳边说着什,这才注意到面前还有人,他迷迷糊糊地抬眼,望向正居高临下看着他、面沉如水温瀛,好半日,他眼睫缓缓动动,嘟哝道:“穷秀才,你怎来,来陪本王喝酒。”
凌祈宴朝着温瀛伸出手,温瀛蹲下身,淡漠地看向原本怀抱着凌祈宴美姬,对方低头,自觉退下。
凌祈宴有些不明所以:“去哪啊,怎跑?本王还没喝够呢……”
温瀛冷声问他:“殿下可知现下是什时辰?”
他父皇本人,可惜那小娘子命不好,在成婚前两个月,镇北侯府因战事获罪,满门男丁斩尽,女眷尽数被充为官奴,他父皇那会儿在漠北领兵,得知消息赶回来时,镇北侯府已倒,那小娘子也不知所踪。
再之后,他父皇才娶沈氏,沈氏像是知道这段往事,自他父皇登基她入主中宫,宫里再不许种海棠树,连海棠花式样物件,都不许出现在她眼前。
凌祈宴却偏要给她添堵。
太后说那位镇北侯府小娘子直白、热情、爱笑,不像其他那些深宅大院出身大家闺秀,个个规矩重,身上背着刻板教条,仿佛个模子刻出来。
他父皇既然喜欢这样,他就送个差不多替代品给他,只要能让皇后不高兴,他就高兴。
温
凌祈宴不高兴道:“本王才不管什时辰,本王要喝酒。”
“明日是万寿节,殿下在这里喝得烂醉,再睡死过去,若是明日错过与陛下祝寿献礼,您打算怎办?”
“怎可能,”凌祈宴不耐烦地挥手,“本王心里有数,不用你多事。”
温瀛不再说,伸手过去,直接将人打横抱起,凌祈宴挣扎着推他,但醉得太厉害,根本敌不过温瀛力气,那位国君过来试图阻拦,温瀛没理他,抱着凌祈宴大步而去。
江林带着几个小太监快步跟上来,温瀛将凌祈宴抱上车,转头冷冷看他们眼,提醒江林:“江公公,您是殿下跟前大太监,殿下任性,您不知道该多劝劝他吗?这会同馆是什地方?殿下几次三番来在这里与人喝酒,还喝成这副模样,传出去岂不惹人闲话?”
酉时末,夜幕低垂。
温瀛出现在会同馆外,被人拦住,他面不改色道:“是毓王府上人,来接毓王殿下回府,宫里派人来王府传话,毓王殿下须得回去。”
被他三言两语唬住,对方不敢怠慢,领他进门,去那西南小国使团下榻之处。
尚未进院门,就听到里头丝竹笙箫,尽是靡靡之音。
温瀛踱步进去,眼看到已喝得烂醉凌祈宴,躺在个美姬怀中,正衣衫凌乱、形骸放浪地与人调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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