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林挤眉弄眼凑过来问他:“殿下,要找人来陪您玩吗?”
姜戎没有明着说,但凌祈宴当然听得明白,他父皇有留这人下来做人质意思,不过既然这人特地来告发他父兄,且他父兄又选在他在京中时反叛朝廷,想必彼此都不会顾念所谓父子兄弟之情。
“殿下,这段时日,还能否邀约您饮宴?”
凌祈宴本正经道:“本王要修身养性,不然又要惹得陛下不快,这段时日就暂且不出门,本王这府上,你也尽量少来吧,要不被人看到你与本王走得近,陛下那里怕不好想。”
姜戎点头,略犹豫,又道:“殿下,有朝日,若当真能拿到汗位,定会唯殿下马首是瞻。”
凌祈宴皱眉:“你对本王马首是瞻做什?本王不是皇帝二不是太子,你这话在本王府上说说就算,出去可别与人乱说,不然话传出去,你和本王都得倒霉。”
他父兄与巴林顿人勾结之事,他将自个知道都告诉给皇帝,皇帝意思,应当会先下诏给他父汗问罪,若是他父汗肯认罪,且派兵马去援救那几个被巴林顿占据小部落,还有转圜余地,否则,旦大成朝出兵,这事就不能善。
至于姜戎自己,则再与皇帝表忠心,说会去信劝谏他父兄,若是他们依旧执迷不悟,他愿随大成兵马出征,亲自去征讨他父兄和巴林顿人。
凌祈宴闻言敲敲手指,暗想着他父皇果然并不十分愿意出兵,倒也是,自从几位老将军以老乞休后,大成朝能打仗大将,除五叔靖王,就没几个拿得出手,靖王坐镇西北边境,若是再分心思往东去刺列部,长途跋涉且不说,只怕西北那边会被巴林顿人趁机钻空子。
不过凌祈寓应当很希望朝廷直接出兵,如温瀛所说,他想趁机安插自己人进军中,沾染兵权。
……想得倒美。
姜戎闻言略微不解:“殿下,您是皇嫡长子,按着大成朝祖制礼法,您才该是东宫储君……”
“打住,”凌祈宴受不地打断他,怎又来个想要蛊惑他争位,“这事与你无关,管住你自己嘴,不该问别问,不该说更别说。”
见凌祈宴神色里多俨然之意,姜戎心知自己说错话,不敢再提,改口道:“无论如何,日后只要殿下有用得着地方,尽管开口,都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力。”
凌祈宴随口应下,总觉着这人态度有些怪异,不过看着并无恶意,他便懒得多想,留人喝盏茶,命人将之送出府。
入夜,凌祈宴盘腿坐在榻上,有搭没搭地打着棋盘,总觉得无趣透。
他们父皇当年就是靠着手中兵权,赢其他兄弟,顺利登上帝位,因而对这事更加敏感,凌祈寓已经做太子,犹不满足,还这般大野心,只怕略略挑拨番,父皇当真要对他生出芥蒂来。
这想着,凌祈宴不免觉得,那穷秀才确实给自己出个不错主意,他虽无心大位,但十分乐见凌祈寓倒霉。
见凌祈宴说着话,忽然开始走神,嘴角还噙上笑,姜戎目光微顿,轻喊他:“……殿下。”
凌祈宴回神,又问道:“如此,你不是还得在京中多留段时日?”
“是,陛下让留下来,得看朝廷诏令送出去,父汗那边是什反应再做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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