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瀛见凌祈宴副气呼呼表情,猜到他又在宫里受气,轻捏捏他脚掌安抚他:“殿下不必想那些不高兴事情,他们不喜欢您,是他们损失。”
凌祈宴闻言斜他眼,这话倒是听着新鲜:“是吗?”
“是。”
凌祈宴顿时乐:“这话本王爱听,穷秀才,你越来越会说漂亮话。”
凌祈宴并未觉察出,每回他喊温瀛“穷秀才”这三个字时,总是尾音上翘,黏黏糊糊,全无旁人说起时那些轻蔑不屑之意,尤其他这会儿桃花眼乱飞、眉目招摇模样,实在勾人得很。
温瀛按住他做乱腿,抱到身上,继续给他揉按:“殿下息怒。”
这怒息不,凌祈宴哼道:“那你到底是天赋异禀,还是学东西太快?”
“学生学什都快。”温瀛坦然承认。
凌祈宴瞬间无言,……好个大言不惭穷秀才!
温瀛不想继续跟他说这个,岔开话题:“殿下今日刚从宫里出来吗?这几日都在宫里?”
肚和脚掌,是这位娇弱毓王殿下自己说,脚疼、腿疼,要他给揉揉。
凌祈宴被揉得舒服,脚掌踩上温瀛大腿,惬意地眯起眼。
温瀛眸光动动,刻意加重手中力道。
凌祈宴已没看棋谱心思,手里捏着颗棋子把玩,顺嘴问温瀛:“穷秀才,你是不是骗本王?你以前就懂那些床笫事吧,还把本王册子骗去看。”
凌祈宴想想这事就不痛快,这小子那些老练花样,根本不像没开过荤,还稀罕看什图册。
温瀛又捏捏他。
凌祈宴闭起眼,安静阵,嗤道:“穷秀才你说错,本王压根不稀罕他们,他们喜不喜欢本王,都与本王无关。”
“嗯。”
温瀛没再多言,他知道凌祈宴这样性子,并不
“嗯,去宫里吃那劳什子中秋家宴,无聊得很。”凌祈宴听他提起这个,顺口抱怨,他其实压根不愿进宫去,每回去总有人看他不顺眼,没劲透。
如今他差事被撸,又成闲人个,连太后都不好为他多说什,他倒乐得清静。
就只是凌祈寓那个狗东西,偏要找他不痛快,前两日家宴又要笑不笑地与他套近乎,被他甩脸子。后头那畜生像是喝高,话里话外阴森森地提醒他,他如今爹不疼娘不爱,祖母她老人家年岁大护不他几年,他迟早得在自己这位皇太子面前低下头颅,凌祈宴听罢冷笑声,杯中酒水直接浇对方面上去。
不巧被皇后瞧见这幕,沈氏勃然大怒,指责他不知尊卑,他骂凌祈寓不敬兄长,凌祈寓那狗东西抹去脸上酒水,立马又换副面孔,为他辩解是喝多闹着玩,凌祈宴并不领他情,全然副嗤之以鼻之态,连皇帝见状都动怒,最后是太后打圆场,压着他们没闹腾起来。
为此他事后还被太后说顿,太后自是为他好,劝他多少还是让着凌祈寓些,那位毕竟是太子,可凌祈宴忍他不,也不想忍。
就他真信这小子是个性情冷淡、清心寡欲,眼巴巴地给他送那些去,全便宜他,欺人太甚。
温瀛瞥他眼,淡道:“没有。”
“真没有?”
“殿下图册教得好。”
凌祈宴听更生气,踢他脚:“你之前说什过于粗俗,你就是诓本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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