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也不想再多纠缠这事,冷声丢下句“鸡鸣狗盗之徒,不堪为仕,即日起逐出国子监,革除功名”,皇帝拂袖而去。
温瀛死死攥住拳头,紧咬着牙根,嘴里尝到血腥味,浓黑双眼中只余彻骨冷意。
凌祈宴下意识地看他眼,嘴唇动动,到底没说什,跟着皇帝转身离开。
是你先赐给这温举人,后头又收回去再赐给夏举人吗?”
凌祈宴面色铁青,没出声。
余人,无论是*员还是众学生,俱都心下揣揣,事情说来说去竟成这两举子为毓王殿下争风吃醋,当真是……
皇帝听闻更是恼怒不已,自觉丢人丢大发,狠狠瞪凌祈宴眼。
凌祈宴低头,言不发。
国子监祭酒满头大汗,与皇帝请罪,自认没管教好这帮学生,林司业心下不忍,有心替温瀛解释:“陛下明鉴,温生绝非那贪慕虚荣、钱财之徒,更不会做这等为读书人不齿之事,此事或另有内情,还是查个清楚再做决断为好……”
凌祈寓不以为然:“就这点小事,难不成还要叫上京府衙来查吗?林大人爱才,护着学生是应当,但现下证据确凿,再这般昧偏袒,那就是是非不分,故意护短。”
被皇太子这番训斥,林司业老脸涨得通红,半晌再说不出话来。
皇帝已面覆寒霜,满腔都是压不住怒火。
若是事情与他儿子无关,他或许还愿意叫人查个清楚明白,如今这事牵扯到他儿子那些风流韵事,当着这多*员学生面,丢他脸,他如何能不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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