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都别想!死都不会从!”
温瀛没再理他,离开朝晖殿。
凌祈宴气得脚踹翻身侧椅子,再抬起手,狠狠抹把脸。
有什大不,死就死,死不他就逃,哪怕逃出去以后就做个猎户,他都认!
兴庆宫太监已在外头等许久,见到温瀛出来,赶忙迎上去,比先前还要恭敬些:“殿下,现在要回去寝宫吗?”
热饭热菜送进来,温瀛叫进来三个人,让他们每人每道菜都尝上口,再用银针试过,确定没问题,才盯着凌祈宴坐去膳桌前。
凌祈宴食不知味地吃起东西,温瀛紧蹙着眉头稍舒,又冷声提醒他:“你自己注意点,外头送进来膳食和水定要叫人先过口再吃,有不对立刻喊人,太后派人就在外边守着。”
凌祈宴抬眼看向他:“死,岂不正合你意,大仇得报不好吗?”
“跟你没仇。”温瀛阴着脸丢出这几个字。
凌祈宴嘴唇动动,到底没再说什,安静低头继续吃东西。
僵持片刻,凌祈宴低头,泄气般,低下声音:“手疼。”
“……真疼。”
“你松手。”
温瀛看着他眸光滞,终于松力道,声音依旧是冷:“不吃不喝,你绝食给谁看?”
“没胃口而已。”凌祈宴有气无力道。
紧拧起眉,绷着脸呵斥他:“不许哭!把眼泪擦!”
撞进温瀛漆黑如墨、阴沉晦暗双眼中,凌祈宴心尖跳,依旧是泪汪汪,却沉脸:“你到底想做什?你别以为如今们身份换,你就能羞辱!”
温瀛眸色更冷,从牙缝里咬出声音:“毓王殿下以为,什是羞辱?”
凌祈宴瞬间哑口无言,这“毓王殿下”四个字里,藏着尽是讥讽,叫他无地自容,温瀛问这话,他更是答不出来。
温瀛若真要羞辱他,他从前做过那些,大可做回来,骂他、打他、踢他,又或是让他去外头跪整日,桩桩件件,温瀛尽可以报复回来,只怕没人敢来阻拦。
温瀛重新坐上步辇,最后看眼朝晖殿殿门方向,淡声吩咐:“走吧。”
永安宫
天没进食,他确实有些饿。
等到凌祈宴将膳食用完,温瀛终于离开,走之前,他最后提醒凌祈宴:“你若是敢将自己折腾出毛病来,会叫你知道到底什才是羞辱。”
凌祈宴噎:“……太后人就在外头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温瀛盯着他眼睛,目光冷戾,“你如今什都不是,就算问陛下讨你这个人,你以为要不到吗?”
凌祈宴瞬间面色铁青,这个混账果然是想要自己做他奴仆,好肆无忌惮地折磨自己!
温瀛甩开他手:“所以你想饿死?”
“吃就是。”
凌祈宴小声嘟哝完,没好气地揉着自己被他掐红手腕。
从前那个穷秀才虽又臭又硬,时常气他,但多少都懂得拿捏分寸,不会像现在这样。
……果然都变。
可温瀛没有,他进来这久,甚至连话都没怎说过,好似直是自己单方面在抱怨,说那些惹人嫌有没。
想到这些,他心里愈发不痛快。
温瀛忽地抬手,在他脸上用力撸把,擦去他满脸泪。
凌祈宴怒目而视。
温瀛不为所动,将他手腕攥得更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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