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半个月他每日都会去凤仪宫趟,与沈氏请安,沈氏也被禁足着,对他直不咸不淡,想来是他将凤仪宫派去人冷落不用,却更看重太后给人,叫沈氏生气,不愿搭理他。
本也是个半路捡回来儿子,哪里来什母子情分,若不能向着自己,这样儿子,在沈氏眼里,便是不存在
朝会之后,众朝臣走出殿外,个个都恍若做梦般,虽皇帝新认个儿子事情早已传遍整个上京城,但今日正式下诏后,依旧叫许多人没有实感。
再想到这位新殿下从前还考中过上京解元,后又投军亲手手刃刺列部汗王,无不遗憾,陛下另外那十几个儿子,包括皇太子,加块都比不上这个本事,他怎就没早几年被陛下认回来呢。
那番什双生子、高僧批卦说辞压根没人信,哪有个回来另个就,bao毙这凑巧事情,这段时日京里已私下流传开这狸猫换太子故事,所有人都心照不宣,只没人敢拿到台面上说而已。
大殿里,皇帝看着及冠越发出类拔萃儿子,同样有肚子遗憾。
上回事情后,他对凌祈寓那小子是越发失望,他实在没想到,对着从小起长大兄弟,那小子都能生出不伦心思来,他太子怎就长歪成这样,再看到那小子被凌祈宴弄得快破相脸,愈是没好气,这段时日直将之禁足在东宫里,不许出来。
宴成她兄弟孙子,有她娘家护着,日后必能无虞。
沉默半晌,凌祈宴低头闷声道:“想姓温。”
太后愣,慢慢红眼眶:“好,姓温也好,……该姓温,是祖母想岔。”
那位本分善良温猎户,当年不但收留身怀六甲沈氏,使她能平安生产下孩子,其后更是手养大温瀛,他如今人已故去,再如何,她都不能抢于他们皇家有恩之人孩子,叫人断香火。
“……你愿意姓温,也是好。”
可仅仅是这种事情,他也不能就这废太子,这档子丑事,他压根没脸往外说。
压下心头那些对凌祈寓不满,皇帝用力拍拍温瀛肩膀:“从今日起,你跟着入朝堂听政吧,你如今已有王爵,年岁也不小,朕要好好想想,给你挑门好亲事,早日成家,待大婚之后,再从宫里搬出去开府。”
皇帝说着又不十分不是滋味,他其他那些儿子,年满十六几个都已成婚,东宫里头连孩子都有两个,这最有本事长子,流落在外这多年,却至今孑然身,他必得给他这个儿子挑门顶顶好婚事补偿他。
温瀛没有多说,与之谢恩。
从兴庆宫出来,他又去凤仪宫。
听到凌祈宴说要姓温,太后虽有担忧不舍,更多却是欣慰,至少这个孩子并非那昧贪图荣华富贵之人,在世家养子和猎户儿子间,他还是选择他本来身份。
凌祈宴不知该说什好:“……祖母不要伤心。”
“祖母不伤心,”太后敛心神,脸上挤出笑,安慰他,“姓温也没什,去南边你舅公他们照样会将你当做自己孩子,叫人给你安排宅子,离你舅公府上不远,你要记着与他们多走动走动,不要生分。”
凌祈宴听话点头:“祖母叮嘱,都会记着。”
兴庆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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