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瀛放开他腿,将已打起瞌睡人揽进怀中。
凌祈宴无意识地动动,在他怀里换个舒服姿势,温瀛为他盖上毛毯,渐收紧手臂。
听着耳边均匀呼吸声,温瀛直郁结着眉头缓缓舒展开,目光逐渐柔和。
傍晚,他们在下个驿站落脚。
虽又坐整日车,但吃好睡好,凌祈宴精神十分抖擞,下车后伸个懒腰,浑身都是劲。
温瀛不接腔,看向他目光里多些意味深长。
凌祈宴不由有些惴惴不安:“你要是想这样羞辱,死都不会从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不需要娈宠。”
“更不需要你做。”
凌祈宴忍耐着怒气:“所以你从开始打就是这个主意,你要跟你去西北,不答应,你就将抢去?”
“去西北有何不好?”温瀛不以为意,“你人去江南能做什?你真以为太后娘家人能照顾你辈子?”
“那跟你去西北又能做什?你能照顾辈子?”凌祈宴没好气。
温瀛手微微顿,沉声吐出两个字:“可以。”
他可以照顾他辈子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他还是别惹这个疯子。
两只手都搽完药,再填饱肚子,凌祈宴终于舒坦不少,倚着软枕靠在车中,顺嘴抱怨:“脚也疼。”
温瀛默不作声地将他双腿抱到身上,给他揉按小腿肚。
凌祈宴惊跳,这家伙都做王爷,还肯这伺候他呢?
他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出腿,被温瀛按住:“不许动。”
用晚膳时,温瀛叫人上来酒给他喝,凌祈宴捏着酒杯嗅嗅,疑惑抬眼:“你不是说这酒没吗?”
“你想喝就有。”温瀛淡定道,给
温瀛好似说得分外认真,凌祈宴心头微动:“真?”
“真。”
闻言凌祈宴终于松口气,只要这人不打他主意,他暂且忍,走步算步吧,何必折腾自己。
“你自己说,你不能说话不算话。”
说完这句,凌祈宴彻底放松下来,昨夜整宿没睡好,这会儿已困得睁不开眼,双腿还搭在温瀛身上,靠着车壁,很快昏昏欲睡。
无论凌祈宴是如何想,他已决意这辈子都要将这人绑在身边。
凌祈宴微怔,转开眼,嘴里嘟哝:“不需要别人照顾,有手有脚,二十好几,不会饿死自己。”
温瀛手上力道加大,在他腿肚上捏,凌祈宴皱眉:“你做什?”
温瀛抬眼看向他:“去西北,你想做什都随你,想要什,也都给你。”
凌祈宴被他盯得不自在,昨日这人也是这说,当时他太生气,只想跟之打架,这会儿冷静下来,想不免更多:“……不要别,就不想做你娈宠。”
温瀛语气十足不耐,凌祈宴噎住,……果然还是不样,这人现在可凶得很。
被温瀛揉舒服,凌祈宴心思又活络起来,他闹也闹,骂也骂,温瀛依旧坚持要带他走,他只能选择接受好让自己少受些罪,可他得把事情先说清楚。
“昨日遇山匪之事,虽是皇后和凌祈寓那狗东西安排,但你人能那快赶到,想必早就布置好,说不得直就跟在后面,是不是没有山匪那出,他们也会将劫来?”
“嗯。”温瀛坦然承认。
他就知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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