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却不好受,他垂眼,低下声音:“你白日里还说不要做娈宠,夜里就这欺负,以前你在毓王府,就从来都没逼迫过你
凌祈宴心里不由生出稍许异样之感,安静看他片刻,手指伸过去,在他脸上轻轻戳。
反应过来自己又做什蠢事,凌祈宴像触到烫手山芋,赶忙缩回爪子,温瀛缓缓侧过脸,他倏地闭起眼,试图假装自己睡着。
温瀛侧目看着他,凌祈宴张小脸紧皱着,眼睫还在微微颤动,连装睡都不会。
“睡不着吗?”
温瀛声音低缓,难得温和,凌祈宴紧绷心神骤然垮,睁开眼,拉高被子缩下去些,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温瀛:“你……怎不睡?”
“不要戴这个,又不是女人。”
凌祈宴哑声抱怨,伸手想去拽,被温瀛按住。
温瀛抬眼,幽幽火光映着那双黯色眸,嘴里含糊滚出声音:“戴着吧,挺好看。”
被他用这样眼神盯着,凌祈宴仿佛觉得自己又被他从里到外地占有遍,浑身不适。
他拉高被子,翻过身去,不想再理人。
烛台上灯芯只剩最后截,噼啪声响后,烛火悠悠晃荡瞬,彻底熄灭。
凌祈宴趴在温瀛怀里,从推拒、哭闹到后面顺从,最后嗓子都喊哑,浑浑噩噩地睁不开眼。
察觉到小腿肚被温瀛手捏住,以为他犹不肯放过自己,凌祈宴下意识地哆嗦躲闪,想抽开腿,温瀛低哑声音在他耳畔响起:“别动。”
有什东西系到他脚踝上,凌祈宴低低抽噎,嗓子里挤不出声音来。
温瀛唇贴上他面颊,吻去他脸上水和额头汗,安静拥他片刻,起身叫人进来。
“嗯。”
……嗯是什意思?
“再走两日就能出冀州,到西北边城还需半月,你若是觉着这赶路不舒服,叫人放慢些行车速度,反正也不急。”
温瀛慢慢说着,凌祈宴时不知当说什好,哼哼唧唧道:“那不是拖你后腿,你就不该带上起去。”
眼见着他目光又变得危险起来,凌祈宴赶紧闭嘴,不再说这个。
温瀛在他身侧躺下,手枕在脑后,沉默望着床顶房梁。
凌祈宴闭上眼,强迫自己入眠却不得,白日里睡太久,他这会儿实在没有睡意。
身后许久没有那人声音,更叫他心下惴惴。
半晌,凌祈宴犹犹豫豫地翻过身。
温瀛依旧动不动地平躺着,敛着眼睫,也不知睡着没有。
屋子里灯重新点亮,江林带着几个人送来热水,麻利地将满床狼藉收拾,始终低垂着脑袋,战战兢兢不敢多看眼。
从前他们还在毓王府时,就知道温瀛是个什性子,如今这人成高高在上王爷,更叫他们如履薄冰,半分不敢放肆。
又洗个澡,被抱回干净床褥里,凌祈宴终于缓过劲,就着床帐外那点火光,看清楚温瀛系到他右侧脚踝上东西,是红绳穿着白玉石。
温瀛捏着他脚掌,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脚踝打量。
凌祈宴是养尊处优长大,且像他那个艳色绝伦娘,浑身上下没有丝瑕疵,肌理皙白滑腻,就连脚踝这样地方,都骨瘦均匀、线条流畅优美,系上红绳,更添些难以言喻*艳妖靡之色,叫人移不开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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