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瀛被人伺候着梳洗更衣完,让人熄灯都退下,坐进床
凌祈宴吐顿,又喝醒酒蜜水,脑子里依旧是团浆糊,温瀛叫人打来热水,帮他擦脸。
凌祈宴坐在床边,却不老实,不停往蹲在他身前温瀛怀里栽,嘴里嘟哝:“穷秀才,要沐浴。”
“傍晚时洗过。”温瀛冷声道,捏着他后颈将他拎开,给他擦完脸,又帮他脱鞋袜,让他沐足。
“噢。”
凌祈宴迷迷糊糊地拖长声音,他想起来,确实洗过,傍晚时这人还在浴池里欺负他回,这人每日都要欺负他,有时回,有时两三回,年纪轻轻、纵欲过度,迟早要完。
几位副总兵上来与温瀛敬酒,为首年逾四旬、面有刀疤中年男子姓方,名叫方仕想,来之前靖王曾重点与温瀛提过,说他是个极有本事能人,这人跟随靖王在这边待十几年,是这三人中资历最深个。
“王爷路过来辛苦,西北这边诸事繁杂,只怕王爷初来乍到会觉棘手,末将等自会为王爷分忧。”
方仕想嗓音低哑,说话时直直看着温瀛,锋芒有余而谦恭不足。
正喝酒凌祈宴听到这句,抬眼朝那人看去,略微不爽,这人副瞧不起温瀛、倚老卖老语气是怎回事?
另两位总兵略有尴尬,赶忙说几句恭维温瀛话,温瀛神色不动半分,似完全不以为意,镇定起身,举起酒碗与三人道:“多谢,日后有劳三位。”
对他十分客气。
虽然心里免不得嘀咕,这位新殿下是任人唯亲。
之后便不多说,温瀛带来京里厨子做道道佳肴送上,众人开怀畅饮,气氛很快热络起来。
温瀛办这饮宴,无非是初来乍到,为与众部下拉近关系,他虽不苟言笑,但架子不大,这些武将们常年在这边境之地,没有那多规矩,很快便拎着碗,轮番上前与温瀛豪饮。
温瀛同样换上大碗,来者不拒,碗跟着碗酒下肚,全然面不改色。
手指点上温瀛肩膀,凌祈宴眯瞪着眼睛哼道:“你也就只能欺负,你看看你那些部下,都不把你放在眼里,欺负你这个年轻王爷没有根基,跟你说话点都不客气,你可真可怜,还让做你幕僚,这样,合适做幕僚吗,你至于缺人到这个地步?”
温瀛捏着他脚掌按进水里,目光落到那晃晃悠悠红绳上,顿顿,沉声道:“他们欺负,毓王殿下想法子帮欺负回去便是。”
凌祈宴木楞瞬,晃晃脑袋:“可没那个本事。”
温瀛不再多言,沉默地帮他洗完,把脚掌上水擦干净。
凌祈宴缩回脚,滚进被褥里,又把自己卷成只蚕蛹。
再将碗中酒饮而尽。
方仕想未再多言,也口干下大碗酒水。
戌时末,饮宴散场。
喝高凌祈宴被温瀛抱回后院,进门时还没忘提醒抱着他人:“住西间,送去西间。”
温瀛脚步微微顿,如他所愿,将他抱进西间。
也有人来与凌祈宴敬酒,凌祈宴学着那些人,也想换大碗,被温瀛制止住:“你用杯子喝。”
凌祈宴不高兴地瞪过去,凭什就他不能用碗喝?
温瀛没理他,那些下人自然听温瀛,不肯将碗给他。
……算。
凌祈宴气呼呼地捏起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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