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打仗哪有说准事情,你
凌祈宴往后避开,拍开他爪子,没好气:“说话就说话,摸什摸。”
温瀛长臂捞,将人揽进怀里,不等凌祈宴挣扎,将人夹回后院屋里去。
凌祈宴坐上榻,顺势踹温瀛脚。
温瀛没理他,撩开衣摆在另边坐下,自若地倒茶。
凌祈宴蹭掉鞋子,伸脚过去点点他腿:“你真打算主动发兵去打巴林顿?皇帝能答应吗?”
温瀛可有可无地“嗯”声:“京里没人愿意来这边,若非主动与陛下提请,陛下很大可能会让他接手总兵职。”
凌祈宴然:“所以他怨你抢他位置?可你是皇帝儿子,他跟你计较,不是自讨苦吃吗?”
“皇帝儿子又如何?最后能做皇帝只有那个,余人去封地上都是空有富贵,实则还不如个地方官,谁又会放在眼中?”温瀛眸光略沉,“你以为这个世上又有几个靖王那样王爷,能做让皇帝信任器重好兄弟?”
……说也是。
“那你来之前,靖王没跟你说,那方仕想是个心眼小?”
然派旒王来这边领兵,该怎做你等自然要听旒王,旒王奉皇命前来,没人比旒王更解陛下态度,总好过你等远在这千里之外,自行揣度圣意。”
“你——!”
方仕想气红脸,温瀛终于出言打断他们:“这事日后再议。”
再让余人继续禀报军务。
方仕想忍又忍,硬生生地将还想说话咽回去。
温瀛将倒好茶递到他面前,淡道:“巴林顿人来大成朝边境烧杀抢掠、为非作歹,只是逼不得已,想将他们驱赶出去,多追击他们段路而已。”
“然后不小心,追赶进巴林顿腹地?”凌祈宴满脸鄙夷,“傻子才信你这套说辞。”
温瀛不以为意:“无所谓,陛下愿意信就行,陛下未必不想打,他只是没把握,怕吃败仗坏他在后世史书上名声,也怕被人诟病穷兵黩武,若这仗是擅作主张打,败也是贪功冒进,与他这个皇帝无尤。”
凌祈宴抿口茶,犹豫问:“那若真败呢?”
温瀛反问他:“若是会败,为何要打?既然准备打,便绝不会败。”
“说,”温瀛微微摇头,“靖王说这人能拉拢就拉拢,拉拢不就冷着他便是。”
“那还不简单,”凌祈宴抚掌,“找个由头将他丢到没什要紧地方去就是,讨人厌人,就得撵得越远越好,免得他成天在你眼前晃悠,惹你不痛快。”
温瀛没再接腔,不出声地看着他。
凌祈宴挑眉:“说不对?”
温瀛依旧没吭声,抬起手,在他脸上摸把。
个时辰后,该禀都禀完,温瀛这才让众人散。
那方仕想生硬丢出句“末将告退”,第个退下去。
待人都走,凌祈宴要笑不笑地看向温瀛:“你瞧瞧那位方副总兵都什态度?你忍得他可忍不,你又非要来,正闲得无聊,刚好拿这些人逗乐子,坏你和下属间关系多不好。”
温瀛站起身,冲他示意:“走吧,回去后头。”
他先走步,凌祈宴跟上去,手肘撞撞他胳膊:“喂,那方副总到底为何对你鼻子不是鼻子、眼不是眼,你得罪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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