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要说?”
“好奇不行?”凌祈宴理直气壮。
温瀛缓缓欺近,低沉嗓音就在凌祈宴耳畔:“本王王妃喜欢听。”
凌祈宴耳根阵发烫,脑子里轰空白瞬,侧过脸去,半晌,含糊吐出句:“……不知所谓。”
温瀛言语间讥诮意味太过明显,凌祈宴除非聋才听不出来。
凌祈宴憋着口气躺回榻里,不想再理他。
温瀛走回去,在榻边坐下,轻捏捏他下巴,被凌祈宴挥手拍开。
他小声嘟哝:“才不信你两个月就能学会这个。”
“为何不能?学什都快。”
悦耳琴音自温瀛修长手指下抚拨而出,比之那些姑娘家手下琴音少痴缠黏糊,更多些利落干脆大气,气呵成。
凌祈宴呆呆看着他,半日没反应过来,直到曲终,温瀛淡漠抬眼。
凌祈宴眨眨眼,……嗯?
这人之前直在外打仗,再之前是个穷书生,这手琴与谁学?
似是看出凌祈宴眼神中疑问,温瀛淡道:“在永安宫那几个月,闲来无事与宫中琴师学。”
声音更嘶哑:“还要闹吗?”
“明明是你跟闹!”凌祈宴快气哭,“你这里无聊得要死,什玩都没有,就想听人弹个曲怎?你说什都由着,你骗!你这个混账!骗子!”
温瀛唇堵上去,又次凶狠吻住他。
唇舌推拒后长驱直入,凌祈宴没力气再咬人,也不回应,就这狠狠瞪着温瀛,由着他亲。
终于被放开时,凌祈宴已感觉嘴唇舌头不是自己,满嘴铁锈血腥味,爬起来就不停灌水漱口。
凌祈宴顿时哑然,是,这人以前还是穷秀才时,就有这般大言不惭。
他确实学什都快。
“那你学这个到底做什?”
温瀛沉默不言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凌祈宴伸手挠他:“说说。”
那也才两个月,就能学成这样?!
凌祈宴心思转几转,脱口而出:“你学这个做什?难不成是想讨哪家小娘子欢心,将来与你王妃来个琴瑟和鸣?”
“你会鼓瑟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所以你能与琴瑟和鸣?”
温瀛仍不错眼地看着他,冷眸中写满复杂情绪,凌祈宴啐他:“喜怒不定、心眼比针眼小,不愧跟皇帝皇后太子是家人。”
“你想听曲?”温瀛忽地问。
凌祈宴噎:“……听曲怎?就喜欢听曲不行?”
温瀛静静看他片刻,走去琴边,伸手拨拨琴弦,不等凌祈宴说什,已坐下身,两手搭上去。
凌祈宴到嘴边话又咽回去,温瀛抚琴姿势标准,好似并不是闹着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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