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瀛正在与姜戎说话。
姜戎今日才到这蔷央城,进城刚安顿好,便上门来求见温瀛。
温瀛没与凌祈宴说,之前他在漠北林肃将军麾下当兵时,就再见过这姜戎。
那时他杀刺列部老汗王、姜戎父亲,而姜戎亲手弑兄,带部献降,拿到刺列部汗王位置,那仗结束后,姜戎私下里找他问过话,问为何那柄送与毓王殿下短刀,
他惬意地眯起眼,顺口与温瀛道:“先头在街上,你猜遇到谁?那个刺列部汗王,叫姜戎,对,他说他叫姜戎,之前怎就忘,他怎会来这里?你早知道之前怎没与说?”
“为何要与你说?”
温瀛扔出这句,语气中藏着不悦。
凌祈宴捏着酒杯手顿,疑惑望向他:“为何不能说?好歹跟他相识场,他乡遇故知,见个面起喝杯酒怎?”
“你从前也不过与他喝过两回酒,就算故知?”温瀛声音里不快愈发明显。
凌祈宴赶忙打断他,用力咳声。
姜戎回神,改口:“在下姜戎,这位先生瞧着面善,很像在下位故人,不知如何称呼?”
凌祈宴不自在道:“姓温。”
在大街上且还跟堆人,不方便多说,姜戎只问凌祈宴住在哪里,过后去拜访他,凌祈宴没答:“之后会有机会见,再说吧。”
他没再多逗留,上车先走步。
划着说送给他,凌祈宴没收:“不必,旒王殿下治下严苛,不许等随意侵占民财,你若没犯过事,不必如此害怕。”
跟来侍卫中有会说这巴林顿话,将凌祈宴说译给那老板听,对方赶忙谢恩。
“不必谢,要谢就谢旒王殿下吧。”
凌祈宴扔下银子,叫人抱起他挑酒离开。
从酒肆出来,他又沿街逛半日,买堆新奇玩意,正打算走,远远瞧见有车队过来,顺嘴问身边人:“那边车队是哪里来?”
“哦,那就不算吧,反正是难得碰上认识人。”
温瀛没再接话,给他夹筷子菜:“吃东西吧。”
……莫名其妙。
凌祈宴又喝多酒,醉倒之后直睡到近申时末才醒,伸着懒腰起身,温瀛已不在屋子里,说去前头待客。
在这个地方有客上门,似乎只有那个姜戎,凌祈宴没多想,换身衣裳,也去前院。
回到王府已至晌午,见到凌祈宴回来,温瀛当下命人传膳,凌祈宴叫人将自己买酒倒出来:“尝尝,这酒闻着好香。”
温瀛叫来人,先试酒,再用银针验过,这才肯让凌祈宴喝。
凌祈宴哼笑:“你可真小心。”
“小心些好。”
凌祈宴懒得再说,捧起酒杯,细细尝口,再咂咂嘴,果真是好酒。
身后侍卫回答他:“是漠北刺列部车队,这里离刺列部不远,军拿下这蔷央城消息传开后,听闻旒王殿下在此,刺列部汗王亲自带队过来,说来拜会殿下。”
竟有这事?凌祈宴心道他怎不知道?
刺列部新任汗王他认识,就是当年那去过京中回小王子,唔,忘叫什。
凌祈宴正想着这事,刺列部车队已行过他面前,往前又走段,骤然停下。
凌祈宴没在意,也要上车离开,姜戎自车上下来,走近过来,不可置信地望着他:“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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