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不会笑啊?你还想做太子做皇帝呢,被人知道你给做这事,那些言官人口唾沫星子,都得把你淹死。”
“不管他们。”
温瀛低头,继续帮他揉搓脚掌。
凌祈宴被揉得舒服,眯着眼哼哼唧唧,再不说扫兴话。
洗干净后,凌祈宴换个姿势,倚进温瀛怀中,双手环住他腰。
温瀛没再说,将他手中剑抽走,凌祈宴不依:“你干嘛,剑是,你送就是,不许要回去。”
“不要回去,帮你放好。”
眼睁睁地看着温瀛将剑搁去架子上,凌祈宴才似相信他不是真想要回剑,在温瀛回身时,冲着他傻笑。
温瀛叫人送进热水来,帮凌祈宴脱衣裳,给他擦脸,再为他脱去鞋袜。
自来西北后,他俩夜夜同榻,梳洗更衣这样事情,温瀛更是为他做习惯。
温瀛平静看着他:“你想知道?”
“不能说?”
安静对视片刻,温瀛弯下腰,贴至凌祈宴耳边:“喜欢你,想要你做王妃。”
他声音低磁,吐息间喷薄出热气直往凌祈宴耳朵里钻。
凌祈宴只觉着自个半边身子都酥,喉咙里滚出声音:“逗谁呢,你还能娶个男妃不成?”
唔,不喝就不喝。”
温瀛抱着人起身,回去后院。
被搁上榻,凌祈宴迷瞪着眼睛,看到摆放在剑架上自己那把宝剑,轻推推温瀛胳膊:“你把剑拿来。”
温瀛皱眉:“拿剑做什?”
“你去拿就是,别问那多,快些。”凌祈宴催促他。
温瀛给他喂半杯蜂蜜水,自己将剩下半杯喝,放下杯子,轻捋他松散下长发。
凌祈宴觉得舒服多,顺嘴与温瀛说起先前饮宴开始时,他与姜戎那个好友约定事情。
“你挑些机灵有本事人给吧,安排他们去江南,那个邓景松是金陵商会副会长,天南海北人都认识,上到达官贵人、下到贩夫走卒,人脉十分广,
从前他们个是王爷,个是寄人篱下穷书生,自然没什,如今身份调换,温瀛依旧乐意做这些,且不肯假手他人,凌祈宴问过好几次,每回回答他都只有那张面无表情脸。
但是今夜,或许是醉意又上头,看到温瀛在灯火下格外冷峻眉目,凌祈宴心里那股骚动又冒出来,伸出手,挠挠他下巴。
温瀛抬眼。
凌祈宴笑嘻嘻地故意逗他:“旒王殿下每夜为沐足,传出去,可不得被人笑话。”
“谁会笑?”
“说可以就可以。”温瀛坚定道。
凌祈宴不信,迷迷糊糊地想着温瀛这是喝高,拿自己寻开心,罢,说这些有什意思。
于是抬手轻推推温瀛胸膛:“你这话去跟你父皇母后说去吧,不想听,别烦,要睡觉。”
温瀛捉住他手,低头亲亲他指节:“好。”
……好什好?
温瀛将剑取来,递到他面前,凌祈宴双手抱剑入怀,看着温瀛,笑问他:“你早知这边人送人短刀是何意,那你又特地找人铸把这好剑给,也是同样意思吗?”
“嗯。”温瀛坦荡承认。
凌祈宴眼中笑意更浓,但不甚清明:“穷秀才,你真喜欢啊?”
“喜欢。”
凌祈宴好似十分高兴:“真,那你喜欢又是何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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