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。”
温瀛眼看穿他。
凌祈宴这人从来心里藏不住事,有什都摆在脸上。
“没有。”凌祈宴不服气,他偏不说,凭甚
“不行,没空看照你。”温瀛沉声扔出这句,完全没得商量。
“有手有脚,不需要你看照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
“……真点都不能通融吗?”
“不能。”
安静相拥片刻,凌祈宴在温瀛怀中闷声问:“真不能让起去吗?你再考虑考虑?”
“不能。”
先前见他这不高兴,或许还有过丝动摇,可现下他亲口说“担心”,就更不能让他去。
“你太坏。”
凌祈宴低头,口咬在他肩膀上。
“嗯。”
凌祈宴吸吸鼻子:“你不许跟着去,怕有危险,你以为真点不会担心你?你也不看看你那身伤……”
他好似从来没有这为个人,又或是某件事纠结过,哪怕当日知道自己身世时,更多也都是迷茫和不知所措,并不会像现在这样,牵肠挂肚、夜不成眠,都是这人闹。
他怎偏偏就喜欢呢,情情爱爱真是件麻烦之事,像从前那样,每日只需吃好、睡好、玩好,旁任何人和事都不放在心上多自在。
可温瀛这个混账还不领情,自以为是,蛮横又霸道。
“不行。”
在这点上,温瀛坚决不肯退让。
凌祈宴愈发气闷。
他还是觉着温瀛有什事在瞒着他,可温瀛这驴脾气,他打定主意不说,只怕自己用铁棍来撬,都撬不开他嘴。
气人。
凌祈宴伸手推,将还未系好腰带扔他身上去,气呼呼地坐回榻上。
有什不起,他自己又不是没长腿,会儿大军出发,他就偷偷缀在后面跟着,他还不信,真上山,温瀛还能将他赶回来不成。
不让他去,他偏要去。
凌祈宴暗暗打定主意,没注意到温瀛何时已走到他面前来,弯下腰,两臂撑在他身体两侧,平视他双眼:“你在想什?”
仿佛被抓现行,凌祈宴略有心虚,眨眨眼睫,装傻:“没有啊。”
温瀛声未吭,由着他咬,轻扶他后背安慰他。
凌祈宴猛地松开口,再踹脚,转回身去,拉高被子。
转日早上,临到大军将要启行时,凌祈宴犹不死心,狗腿地亲手伺候温瀛穿铠甲,讨好道:“好殿下、好哥哥,你就行行好,带起去呗。”
温瀛睨他眼,没理他。
凌祈宴憋着气,再接再厉:“保证不给你添麻烦,就跟在你身边,你去哪就去哪,绝不逞威风,该跑时麻溜跑,这样也不行?”
黑暗中,凌祈宴看不清温瀛脸上表情,只听到他黯哑声音在自己耳边道:“不用担心,不会有事。”
凌祈宴抬手撸把脸,勉强自己将那些情绪压下去:“……你就是个大混账,讨厌你。”
“嗯。”
温瀛气息贴近,将他揽入怀。
凌祈宴转过身抱住他。
之后直到就寝,凌祈宴都在因这事闹别扭,句话不肯与温瀛说。
夜色渐沉。
凌祈宴躺床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温瀛轻拍他腰:“早些睡吧,别翻身。”
凌祈宴躺平身,盯着夜色中漆黑帐顶,温瀛再次提醒他:“很晚,睡吧。”
“你是混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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