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颗糖进嘴里,他趴去温瀛腿上:“好殿下,那便宜娘可嫉妒,说命比她好,比她走运,你瞅着呢?”
温瀛撸把他脸,平静道:“你不必试探,你不是女子,不需要依附着过活,你命好不好,得问你自己。”
说也是,凌祈宴心道,温瀛要真变成他那个皇帝老子样风流种马,自己肯定有多远跑多远,哪怕他当皇帝、得整片江山,自己出大成朝照样有广阔天地。
于是扬起唇角笑嘻嘻道:“殿下放心,总不会对你始乱终弃就是。”
温瀛懒得再跟他说这些不着调废话,将人摁进怀中,轻抚他背,闭目养神。
凌祈宴双手捧着茶杯,望着杯中袅袅而升水汽,轻抿唇角,心头那点波澜随之散去。
出城门,温瀛被叫去前头御驾上,皇帝正靠在车里闭目歇息,头上还绑着抹额,精神不济,确实是病。
“朕这回去别宫,只怕要到明年夏天天热才会回来,朝政上事情,你这段时日也跟着朕学不少,你是个聪明,点就通,不需要人多教,不是要紧之事,就与内阁几位辅臣商议着拿主意吧,他们都对朝事知之甚透,你有不明白就问他们,真遇上拿不定主意大事,再派人来报给朕。”
皇帝声音沙哑,言语间尽是疲惫。
温瀛领命应下:“儿臣省得。”
也看不上,但总归,你是肚子里出来,这点你不需要记得,记得便是,言尽于此,日后你且好自为之吧,别过成这样就行。”
凌祈宴冷声开口:“不会。”
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允许自己活成第二个云氏。
云氏点点头:“也罢,你终究是命好,兴许真能潇洒辈子。”
阖上窗户之前,她最后丢出句:“下回去拜祭你爹,替给他上柱香,就说这辈子对不起他,下辈子若有机会,做牛做马报答他。”
皇帝轻出口气:“去吧,也让朕看看你本事。”
从御驾下来,温瀛在车边顿住脚步站片刻,直目送着车驾走远,再回去车上。
凌祈宴手撑着脑袋,笑看向重新坐进车里温瀛:“殿下,陛下这回去别宫,还回得来?”
温瀛没有回答,吩咐人往山庄去。
凌祈宴伸伸懒腰,分外畅快,宫里没皇帝,皇后又被打入冷宫,他们可算能想做什就做什。
凌祈宴心不在焉地纵马往回走,暗自想着云氏那句“你不需要记得,记得便是”到底是何意,心下莫名地阵不舒服。
回到车上,他将云氏话与温瀛复述遍,犹豫道:“你觉得她是什意思?”
温瀛却问:“你会在意她想法?”
凌祈宴顿时哑然,也是,无论云氏在想什,又与他何干?
温瀛轻拍拍他手背,倒杯热茶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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