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祈宴冷冷瞥过去,看眼说话之人,没有搭理,转而与温瀛提议:“殿下,既然几位阁老觉着削减祀典用度不好,会惹怒神灵和祖宗,那不如就减*员俸禄吧,几位阁老也好以身作则,要不然说他们吃香喝辣,他们还说胡言
且不提那位尚书如何气得吐血,从没病变成真病,几位内阁辅臣没等到温瀛低头,见他如此刚愎自用,再次相约来东宫,想要起向他施压。
首辅声泪俱下,说着穷兵黩武要不得、打下巴林顿是侥幸、不能因此就过于看重武功话,总而言之就是咬死,别想问户部多要个铜板军费。
凌祈宴原本坐旁榻上喝茶,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,出言打断他:“方首辅这话就不对吧,什叫得上天庇护,侥幸才能攻下巴林顿?攻下巴林顿分明是太子殿下本事,怎被你说,尽成老天爷功劳?”
不等对方辩驳,他又道:“还有,要说起来,太子殿下打巴林顿,也没问朝廷多要分钱军费,都是靠勒紧裤腰带,路打,路洗劫抢杀那些巴林顿贵族,为此还被人诟病过于残,bao,怎骂名殿下背,功劳却也被你三言两语给抹?”
他这说,倒是提醒在场这些人。
能再削减……”
户部尚书百个不乐意,张嘴就反对。
众内阁辅臣,除那位准太子妃叔父没吭声,余纷纷跳出来附和、唱反调。
温瀛态度却十分强硬,无论他们怎说,俱充耳不闻:“这事户部先尽快整理出个章程再来报,那些琐碎冗杂出项都尽量减去,孤看过户部账目,每岁用在祭祀庆典上花销委实多些,能削减尽量削减吧。”
他这是完全商量余地都不给,态度坚决、意孤行。
面前这位皇太子殿下凶残煞神之名,不单是在西北,在朝廷中也流传甚广,之前那副与世无争低调态度分明就是装!陛下刚走,他就原形毕露!
首辅涨红脸:“如今仗已经打完,还需增加军费做什?”
“仗是打完,可偌大个巴林顿,要让他们彻底安分下来,绝不是朝夕之事,陛下已下旨在那边开军府,这笔银子依旧走西北军军费账上出,显然远远不够,各位阁老在这上京城里吃香喝辣时,可曾想过那些在前线征战士兵,还有穿着破旧草鞋走雪路?”
凌祈宴向来牙尖嘴利,丝毫不给这些人面子。
有人不忿叱他:“黄口小儿,休得胡言!”
当日回去后,户部尚书便开始称病,不肯再来东宫见太子。
派去尚书府传召太监回来禀报,说那位尚书大人病得下不床,实在没法进宫,怕过病气给殿下,还望殿下恕罪,待他病好再来与殿下请罪。
凌祈宴听罢十分好笑:“这老匹夫还挺*猾,为拖延敷衍,竟连装病这招都使出来,殿下打算如何办?”
温瀛淡道:“户部并非只有他个人,他不行,换个人来做便是。”
为表东宫体恤下臣之心,温瀛特地派出两位宫中御医去尚书府,番诊断后,那二位御医直言,尚书大人需要将养个半年,切不可过于劳累,否则留下病根子只怕要折寿,温瀛听闻立刻准,让老尚书好生在家中休养,不必操心公务,户部诸事由左侍郎全权代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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