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瀛却镇定自若,神情中无半分波澜,依旧在喝酒。
“别管,将窗户关吧,别呛着。”
凌祈宴愣:“……这不会是你故意放火吧?”
不怪他这想,温瀛实在太淡定,仿佛外头发生事情,全在他意料之中,面上不见半分惊讶。
不待温瀛回答,他心念动,转瞬明白过来:“为换掉几个人,你故意放这把火?”
可算把人哄好……
戌时末,城楼上开始燃放烟花。
凌祈宴醉眼迷蒙,难得今日温瀛没拦着他喝酒,他又喝高,手支颐,倚在窗边,仰头看。
火树银花如流星坠落,在夜空中绽开最昳丽颜色,也映亮凌祈宴双眼。
温瀛将酒倒进嘴里,陪着他块看窗外夜火璀璨。
温瀛看向他眼神里多几分危险之意:“好玩吗?”
凌祈宴浑然不觉,点头道:“好玩啊,可好玩。”
他说完回头,却见温瀛已不理自己,在桌边坐下,倒酒出来,正在自斟自饮。
凌祈宴暗自腹诽句,不再说。
酒菜都已上齐,他也过去坐下,拾起筷子,大快朵颐。
年比年高。”
凌祈宴伸手比划下,确定自己没看错:“穷秀才,今年这灯轮得有二十丈吧?”
“二十二丈,有灯五万盏,工部花整整两个月才将之搭起来。”
凌祈宴咋舌,复又笑:“自从出宫开府后,每年这日,都会来这里看灯喝酒,痛快得很。”
温瀛瞅向他:“个人?”
“嗯。”
凌祈宴:“……”
这把火烧,少不得有人要被问责,谁又能想到,这火其实是皇太子殿下故意叫人放?
温瀛叫自
两刻钟后,烟火盛宴最高潮时,天际猛烈炸开朵极致灿烂金色火焰,化作无数金色星雨落下,凌祈宴微微睁大眼,目露惊诧。
星火落在城门边灯轮上,城下百姓惊呼出声,就见灯轮上花灯盏接着盏点燃,很快被火焰吞没,燎原之火迅速向整座灯轮蔓延。
凌祈宴霍然坐直身,醉意全消。
城楼下已乱成片,城卫军上前,驱赶着惊慌失措百姓往后退,试图救火,但那灯轮太高太大,水浇上去,火势半点不见小,在寒风中反烧得更加迅猛,且有向城楼蔓延趋势。
凌祈宴愕然回头:“灯轮烧……”
填饱肚子,后头凌祈宴又开始慢悠悠地喝酒,给自己倒上杯,与温瀛手中杯子轻轻碰:“别这小气嘛,陈年老醋,酸死,来这秀兰苑,又没做别,就听曲喝酒。”
温瀛漠然转开眼,摆明不信。
“行行,说,还摸过那些姑娘家小手,亲过小脸,别真没。”
他倚去温瀛身侧,勾住他袖子:“你怎这小心眼啊?”
温瀛抬手,摸把他脸:“吃东西吧。”
“那自然不是,个人有何意思,跟张渊那伙人,不过们不在这喝。”
他说着伸手指,斜对面街边那灯火通透最是热闹处,笑嘻嘻道:“那里,们都去那喝。”
温瀛冷冷看眼,那是这京中最出名烟花地秀兰苑。
“毓王殿下十二岁就上青楼吗?”
听出温瀛声音里冷硬,凌祈宴捧腹笑:“十二岁怎不能上?只要有钱,那地方从十二到九十二,你都能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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