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也是个傻,开始听那老太监话,接近想借手对付皇后,后头又被哄得当真对死心塌地,发现中毒人是皇帝也帮着起隐瞒,到死都没将供出来,让别人都以为是她想要毒害皇帝。”
云氏眼中似有悲悯,隐在漆黑夜色中看不真切,她望向温瀛,再次问他:“那老太监,是否也是你安排给她?”
“太子殿下当真好算计,她心思,心思,都被你算得死死,你认定想报仇,认定会答应你提议进宫,认定只要有机会,更想要皇帝死,所有这些,都在你谋算中,是?”
“们能这顺利就给皇帝下药,不被人发现,背后也少不得有殿下暗中帮助吧?”
“既如此,你又为何要在今日让那王德揭发?为何不干脆等到皇帝死,你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?想必靖王突然带着个民间神医来这别宫,也是你默许,你就是要让人知道皇帝中毒,你借们手给他下毒却又留着他性命,难不成你还顾念着与他父子之情?倒也是,他对你这个半路回来儿子确实不差
“殿下审都不审,就要送上路?殿下这样,过后要如何与靖王爷交代,还是殿下已经知道都做什、为何这做?”
“你做过什,孤不需要知道。”
云氏不以为意:“是?可倒是对殿下做过什,有几分好奇,太子殿下,能问你几个问题?”
温瀛冷眼看着她,半日,吩咐身侧人:“退下。”
太监将手中托盘搁下,躬身退出殿外,帮他们带上殿门。
终不肯再开口,最后是温瀛下令,命人将之先押下,留待处置。
云氏被禁卫军押走,凌祈宴看着她肩背挺得笔直,步步走进夜色中,就似傍晚时,她走进这寝殿中样。
凌祈宴心神恍惚瞬,转开目光。
丑时三刻。
厚重宫殿门从外头推开,漆黑没点灯大殿里,云氏随意坐在脚踏上,嘴里哼着不成调曲子,断断续续、如泣如诉。
云氏坐直身,认真想想,问:“那个王德,是殿下将他搁到身边?”
温瀛不答,但云氏已然知晓答案。
她轻轻笑:“果真如此,原来殿下早就都安排好……”
轻吐出口浊气,她慢慢说道:“虞昭媛说,她生产那会儿被皇后设计难产,伺候她下人去请太医,却请不到人,太医院人推托说太后身子不适,轮值太医们都去宁寿宫,她求救无门,后头是内侍处个懂些医术老太监去她宫里,侥幸救她命,之后那老太监便被她留用在身边,成她心腹。”
“进宫以后,其实是她主动来讨好,与做姐妹,她心思并不深,许多主意都是那老太监与她出,包括拿出那种毒药给,她憎恨人其实是皇后,她以为和她样,必会拿那毒药去对付皇后,可却将之用在皇帝身上。”
听到脚步声,她亦未抬眼。
温瀛停下,并未走近,他身后太监手中,捧着三尺白绫。
太监低着头,轻声提醒云氏:“娘娘,太子殿下来送您最后程。”
待首曲子哼完,云氏才缓缓抬起头,似笑非笑地瞅向温瀛:“怎不是那亲生儿子来送?”
“他睡。”温瀛淡漠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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