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瀛目光更冷:“对陛下和皇叔而言,这或许是小事,可对这世间千万读书人而言,皇帝句‘革除功名’,与判死罪又有何异?”
“靖王这话可不对,”不待靖王再说,凌祈宴上前步帮腔道,“殿下是皇子,当初将他弄丢,固然有淑妃与皇后错,可陛**为皇帝,却护不住自己亲子,反而在二十年后以将之认回来当做恩典,要殿下感恩戴德,世上哪有这样道理?”
靖王剑尖转向他,冷声诘问:“你又有何资格说这样话?这二十年,占好处是你,到今时今日,太后还将你当做亲孙
温瀛平静道:“这件事情,孤永远感激皇叔,孤也无意与皇叔作对,皇叔又何必这般固执?”
靖王气红眼:“你已经做太子,那个位置迟早是你,就不能再等等?今日即便你赢,你真以为你这出能堵住悠悠之口,不会有人怀疑你?污自己名声你又何必?”
温瀛没有再否认自己意图:“孤等不起。”
“你才二十出头!你有何等不起!陛下待你这般好,费尽心思帮你铺路,你怎能如此冷血,点不顾念父子之情!”
温瀛漠然阖眼再睁开:“皇叔想知道为什?”
”
“你又有何证据说是王爷逼宫犯上?!”
林肃不以为然:“是与不是,到殿下和王爷面前,自能见分晓。”
皇帝寝殿里已乱成团,内殿中众太医正在全力救治又次昏死过去皇帝,凌祈宴命人将其余人等先押下去,只余他们与靖王,在外殿对峙。
很快有人进来,将宫门外状况禀报他们。
“你又有何借口?!”
温瀛望着他,眼中无半分温度:“当年在国子监,孤只是个无是处学生,心想要考科举出人头地,陛下明知道孤是冤枉,为保全他儿子名声,为不叫人知道他儿子不合兄弟阋墙,句轻飘飘革除功名,便叫孤十数年寒窗苦读化为乌有。”
“孤为争口气,只能去边境投军,刚出京就遇上昔日太子派人伏击,欲要取孤性命,孤侥幸逃脱,又在塞外战场上九死生,才走运被皇叔认回,孤确实感激皇叔,可这些,若非陛下所赐,孤本不用经历。”
靖王愕然。
“就这件小事,你竟记仇到现在?若非有此番遭遇,你即便真考上状元,只怕这会儿也不过是翰林院里个寂寂无名小官,哪能有今日?!”
听闻林肃率南营兵马出现,靖王猛地抽出墙壁上挂御剑,指向温瀛,咬紧牙根字字哑声质问他:“你连林肃都拉拢,你到底谋划多久?”
温瀛并不畏惧他手中剑,不退半分:“孤方才已经说,皇叔不要这般冲动,有话好说便是。”
“本王与你没什好说!”靖王恨道,“本王只恨本王瞎眼,没早看清楚你是个狼子野心,早知如此,本王当初何必要撺掇陛下将你认回来,反害陛下!”
从听到林肃出现起,他就知道他拦不住,南营向来压北营头,皇帝调他回来,本也是为牵制林肃南营势力,但他才回京两年,在上京城根基远比不上直在此汲汲营营敬国公府,哪怕是在北营里头,也并非人人都听他话。
他只是没想到他不但看错温瀛,连林肃也看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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