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皇帝还每日要亲自检查他背书,有回他书背半后面
“不会,她舍不得。”
凌祈宴将心里那点不自在压下,问他:“们骗太后事情,不是很容易被拆穿吗?待她去别宫,就什都知道。”
温瀛淡道:“那时已登基,切都已尘埃落定,知道便知道吧。”
……这人果真是谁都不在意。
他不在意太后知道真相之后愤怒、受打击,但在事情没有落定前,不能有任何变数,哄着、瞒着、骗着,怎样都好。
太后阵气血上涌,再开口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,强压着怒气:“你娶男后,那子嗣呢?你还打算纳妃吗?”
“不纳妃也不需要子嗣,父皇有这多儿子,好几个已娶妻生子,江山承继不会后续无人。”
完全没想到温瀛会说出这般惊世骇俗之言,太后尖锐指套用力掐进掌心,泪水模糊通红双眼,竟是句完整话都再说不出,嘴里不断重复,只有“造孽”这两个字。
凌祈宴也跪到地上,垂着脑袋不知该说什好。
“祖母……”
那些弟弟妹妹,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们?”
温瀛镇定回道:“除祈寤,余皇子都已封王,按着祖制,本该将他们分封去地方上,但父皇尚在,就让他们先留京吧,除已经出宫开府,其余人和众后宫妃嫔起迁去别宫,那边风水好些,适合父皇养病,祈寤依旧留在宁寿宫这里,与祖母作伴。”
太后闻言皱眉,这样安排好似并没什错,可她听着总觉得不舒坦,声音便淡些:“诏书已下,也说不得什,但你既然要继位,原本就定下婚事也该开始准备,让礼部尽快操办起来吧。”
温瀛抬眼望向坐在旁吃点心凌祈宴,凌祈宴转开眼,没搭理他。
太后瞧见他俩之间互动,面色沉,就听温瀛道:“不娶妻,要立后,只立祈宴。”
“那真成帮着你欺瞒太后帮凶,”凌祈宴撇嘴,“好吧。”
大不,过后再与太后请罪就是。
回东宫后,凌祈宴抱着那皇帝宝玺瞅半日,越看越心情复杂。
这宝玺上有角磕掉块,用金子补足,他伸手摸摸,顺嘴与温瀛道:“这块缺掉地方,是小时候摔,为这个皇帝亲自拿鞭子抽顿,从那以后他就怎看怎不顺眼。”
那会儿他估摸着也才五六岁,刚开蒙,皇帝对他这个皇长子抱有极大期望,给他找老师都是朝中威望极高、学识极好大儒,每日押着他学满四个时辰,但他那点大孩子,正是玩性重时候,又好动,哪里受得住这个。
“非要如此吗?”
温瀛握住凌祈宴手:“只能如此。”
半日之后,太后疲惫地闭起双眼,哑声道:“你们下去吧,现在不想见到你们,都下去。”
从宁寿宫出来,他俩踱步回东宫,温瀛虽已接下禅位诏书和皇帝宝玺,但在正式登记前,依旧留住在东宫里。
安静走片刻,凌祈宴闷声道:“太后准要讨厌……”
太后愕然。
“你在说什?!”
温瀛嗓音坚定地重复:“不娶妻,要立后,只立祈宴。”
“宴儿是男子你如何立他?!”
“前朝时就已有过男后,男子与女子并无差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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