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祈宴全不以为然:“分明是你们口句佞幸说,陛下可没觉着是佞幸,他是要立为后,可是能上玉牒入太庙让后世皇帝供奉,你们怕坏陛下圣名,那就多吹捧吹捧呗,可也是手刃巴林顿汗王功臣,你们就不能多写写文章说说好话,让天下子民都知道这个男后是个好,如此来,谁还会因为陛下立男后之事诋毁他?说不得到后世这还能成桩美谈呢。”
……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不待这些人再说,凌祈宴忽然眼横,睨向为首最激动那个,问:“王大人,听说你小儿子已经定亲,下个月儿媳妇就要过门?”
对方立时警惕道:“与你何干?”
“你这般关心陛下婚事,那也替陛下关心关心你家中事呗,要不这样吧,既然你觉着陛下不能无后,你干脆慷慨点,叫你儿子将你儿媳妇让出来,给陛下做妃子好。”
“停,怎就佞幸媚上,说话要讲证据,你可不能冤枉。”
“怎不是佞幸媚上?”另人插话道,“世上哪有立男后道理,荒天下之大谬!”
“怎没有?前朝皇帝就立过男后。”
“前朝是前朝,本朝是本朝!立男后子嗣怎办?没有嫡子,日后诸皇子争储位,岂非国之祸事?”
“你想多,”凌祈宴幽幽道,“陛下没打算纳妃,也不会有儿子。”
。
凌祈宴实在难以理解,皇帝娶老婆,干他们什事?
禅位事,分明疑点重重,但没人敢跳出来说什,因为那很大可能是会牵连全家滔天祸事。
如今为立后这出却个个地来找他们麻烦,无非是哪怕真将命搭在这里,死也是自己个,还能留下谏臣美名,划算。
这想着,他心里阵不爽,看这些人愈发不顺眼,懒洋洋地问:“众位大人都在这里跪日夜,还要继续吗?”
他这番荒唐之言出,那人面涨得通红,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,险些没晕过去,旁同僚替之怒
这句话更是刺激在场众人,个个大哭大喊着礼法崩坏、国将不国,待他们哭嚎累,凌祈宴按按耳朵,这才说:“谁跟你们说没儿子就江山后继无人?太上皇那多儿子,孙子都好些个,你们担心太多。”
“兄弟岂能与儿子相提并论!国本是重中之重,若其位不正、不能服人,以至朝局动荡、为祸社稷,你便是大成朝千古罪人!”
这帽子扣得够大,凌祈宴却不为所动:“朝局动荡那是做皇帝无能,就因为没有儿子就坏江山,这样皇帝还是趁早退位让贤算。”“你放肆!”
“说不是实话?哪朝哪代太平盛世,是靠着所谓国本而来?”
有人跳起来不忿骂道:“你怎能这般大言不惭、不知羞愧!为着己之私媚惑陛下,坏陛下圣名,你竟半点悔意都无!”
“陛下日不收回成命,等便日不回去!”
凌祈宴嗤笑,望向说话之人:“要是陛下就是不肯收回成命,你们还打算在这跪辈子不成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哦,你高兴跪,那你跪着吧,你肚子不饿吗?隔着老远都听到它咕咕叫。”
对方噎,咬牙争辩道:“若非你佞幸媚上,蛊惑陛下,又岂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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