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个宴?”
温宴随手捡起根木棍子,在地上写字给他看:“盛宴宴。”
凌祈宵轻眯起眼:“你识字?”
“认得啊,认得字可多,”温宴得意解释,“爹想要念书考科举,五岁就将送去村里赵老先生家里开蒙,这名字也是他给起,被逼着念两年书,字都认得,文章也念过不少嘿,可实在讨厌念书,不乐意学,宁愿跟着爹打猎,后头爹就随。”
“那你爹人呢?怎未看到他?”
温宴去村子里找村长借牛车,赶着车去镇上,买药,又买不少补身子吃食,新被子买床,估摸着那人身形衣裳也买几身,他想着那人藏头藏尾,说不定是被仇家害得身受重伤,没准要在他家住上段日子,他把人养好,过后报酬肯定不止这钱袋碎金子碎银子。
凌祈宵再醒来,已是日薄西山之时,伤口处重新敷药,身上也没先前那难受。
温宴端着刚熬好粥进来,风风火火地招呼他:“把粥吃,你先前睡着,给你身上伤口处换买来止血草药,还熬内服药,那药铺掌柜教,会儿你吃完粥再喝那个。”
凌祈宵默不作声地将粥接过去,这粥比早上那碗要丰盛得多,加不少这人从镇里买来好料,他自己也盛碗,狼吞虎咽几乎要将舌头都给吞下去。
吃饱之后,温宴抹嘴,抬头问他:“你傻看着做什,赶紧趁热吃啊,你总不会要喂你吧,你手又没受伤。”
两银子,辛苦攒起来,那都是留着以后娶媳妇用,可不能就这糟蹋。
对方却也不恼,解下随身钱袋,将当中大额银票取出,余碎银子都扔给他:“吃食也买些,多钱全给你。”
温宴翻翻那钱袋,瞪圆眼睛:“这多啊?”
这里头除碎银子,竟还有碎金子,加起来足有十几二十两。
好似怕对方反悔,温宴问完这句,迅速将钱袋揣进衣兜里,拍胸脯:“你等着,这就去镇里,很快回来。”
温宴嘴角笑滞瞬,又嘟哝道:“娘跑,爹死,现在就个人。”
凌祈宵闻言皱眉:“你几岁?”
“十五,本来打算去投军,
凌祈宵点点头,很快将粥给喝。
温宴笑笑,去给他端药过来,还打热水,让他稍稍梳洗二。
“喂,你是碰上仇人吗?为何会受这重伤?”
凌祈宵却问他:“你叫何名?”
温宴噎,道:“温宴,叫温宴。”
走到门边,像似想到什,他又折返回去,问:“你还没说呢,你到底叫什?”
他凑得有些近,脸上带着笑,双桃花眼熠熠生辉,面上有做饭时沾上黑灰,但那张脸却漂亮得无可挑剔,那少年郎看向他目光微微顿,喉咙滚滚,道:“叫祈宵,你记住这个名字就行,别与别人说。”
“祈宵。”温宴轻声念遍,觉得这个名字真好听,读书人名字就是不样。
他笑嘻嘻地点头:“放心,没处说去,你这有钱,还指望你过后多报答点呢。”
直到那人嬉笑声远去,凌祈宵才闭闭眼,额上滑下大颗汗珠,倒进床褥中,嗅着被子上隐约那人身上青草香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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