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。”
“祁大师,”赵大师看眼等候在山下车辆,“路上小心。”
祁晏点点头,走到黄河撑起伞下,坐进车里。
随着他离开,两辆车也都跟上去,赵大师眼就认出,这是国安部特意给祁晏安排安保人员,只是装作前来吊唁客人,掩人耳目而已。
“你怎在车里?”祁晏盯着岑柏鹤,“难道你刚才直在这里等?”
钱安,钱大师大徒弟,当年因为腿脚残疾被父母扔在垃圾桶里,是钱大师收养他,并且给他个名字。钱大师对他评价资质愚钝,做不玄术师,但是胜在性格敦厚,待人真诚,没有坏心眼。
“那、那就好,”钱安朝他与赵大师鞠躬,“两位慢走。”
祁晏见他身上被雨淋湿,把伞朝他这边移移,遮住他头顶,“钱先生以后有什安排吗?”
“对玄术道学得不好,此事过后,就好好经营师傅他老人家给留下古玩店,”钱安脸上露出怀念之色,“以后大概不会做风水先生。”
“这样也好,”祁晏犹豫下,“钱大师说,你是他亲手养大,相当于他半个儿子。想来你名字,就是他老人家对你祝福。”
同,他记得小时候老头子曾经跟他说过,千万不要小瞧女人,因为她们是世界上最有韧性生物,只要她们想,便能创造奇迹。很多瞧不起女人男人,最后就是栽在女人身上。
天地有阴阳,人有男女,这本来就是平等。然而风水界很多人没有想到这点,就连钱大师那些徒弟,对他们小师妹也不太看重。
山上不能开车,祁晏与赵大师撑着伞并肩往山下走,赵大师三个徒弟安安静静跟在他们身后,十分恭敬。在风水界,赵大师名望略低钱大师筹,但是教出来徒弟倒是比钱大师徒弟优秀。
可见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事情,总有那点遗憾。
“祁大师你何必跟他们废话,”赵大师提起钱穆非那几个徒弟,语气淡淡,“今天这些大师能出现在这里,全都是因为他们师傅面子,像他们这样,日后谁还会看在眼里。”
钱安脸上露出笑意:“知道他老人家十分关心,在心里,他就是父亲。钱大师,谢谢您。”
祁晏把伞塞个憨厚中年男人,“雨大,淋伤身。”
“赵大师,您不介意跟你挤挤吧?”
“就算介意,你也挤进来,”赵大师笑笑,“走吧。”
钱安举着伞呆愣愣站在原地,半晌后摸摸脑袋,回头朝山后望望,虔诚地,小心翼翼地叫声。
“总该为钱大师做点什,”祁晏叹口气,山风吹起来有些凉,他搓搓自己拿伞手背,“还是有两个不错。”
赵大师笑笑,不置可否。钱穆非这人心软,当初收下这些徒弟,对资质要求不高,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情况,他可没有钱穆非那好心。
想到这,他看祁晏,如果有个这样徒弟,就算拿十个徒弟来他也不愿换。
“祁大师,”个四十岁左右男人匆匆从后面瘸拐地追上来,憨厚脸上带着愧疚与不安,“对不起,祁大师,两个师弟不懂事,冒犯您,带他们向您道歉。”
祁晏停下脚步:“钱先生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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