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问你想吃什
——”
“哦，”冉霖抬起头，终于把目光从手机屏幕挪到
姚红担心他做多余
事，真是多虑
。
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教粉丝做人，大家都是独立个体，生而平等，你喜欢，感谢你，你不喜欢，也祝福你。
他不做带节奏事情。如果他真带起节奏，冉霖早就尸骨无存。
只是同样冷眼旁观，没录制综艺之前，他看见有粉丝怼冉霖，会暗暗觉得有点痛快；如今再看见同样事情，痛快就变成堵得慌。
股气闷闷卡在胸口，堵得他整个人不舒服。
眼见姚红还要说，陆以尧连忙举手保证：“但是什该做，什不该做，有分寸。”
姚红怀疑地审视他半晌，才点点头，放下心来。
陆以尧关掉手机，后背倚靠在沙发里，开始努力清除脑袋中乱七八糟微博留言、@、转发……
另位封面男星终于赶在半小时内，悠然抵达。
他抵达太快，以至于陆以尧清脑工作尚未彻底完成，就被迫中断。
该预料到会有反噬天。
想埋怨，那就去找CP粉，找给你炒作经纪团队，或者对着镜子自己反省吧。粉丝行为，偶像买单，正主炒作，罪加等。
铺天盖地群嘲起源于第期平淡乏味，但发展到陆以尧清晨刷微博时候，已经没人在意源头。个喊着“XXX请滚出娱乐圈”网友可能连那人作品都没看过，更别提解人品，只是看几段鬼畜视频，恶搞剧照，或者是来源不可考所谓爆料，便撸胳膊挽袖子，兴致勃勃地上阵开撕。
如果对方恰好还是个没有多少粉丝基础，毫无还手之力小咖，那这绝对是场不用负责任diss狂欢。
“你别出声。”姚红不知什时候睁开眼睛，没头没尾地点句。
这不光是因为冉霖被骂得太狠，也是因为对方已经从“陌生人”上升到“熟人”位置，从个空洞名字张陌生面孔变成个点滴相处过“伙伴”，哪怕只是节目里，依然会让他看见那些恶评时，不由自主脑补冉霖反应。
而且脑补，就停不下来，补到最后永远是张少年脸，边微笑，边吧嗒吧嗒掉眼泪，笑容没有声音，眼泪也没有声音，看得人莫名憋闷。
梦无涯，王希办公室。
“想吃什？”
“嗯？”
陆以尧把手机交给姚红保管，然后起身去隔壁化妆间，与对方寒暄。
男星态度有些傲慢，但对着陆以尧，总是没敢太过火。
陆以尧内心毫无波澜，他甚至觉得和脑袋里尚未清除干净那些谩骂相比，眼前男星真是可爱无邪。
那些留言ID大多都是他铁粉，爱得很真很真那种。
她们把他捧上云端，把冉霖踩到泥里。
陆以尧没懂：“什？”
姚红轻叹口气，道：“现在正是风口浪尖，别说太多话，也别做太多事，这个综艺不红不爆都没关系，但你别主动往自己身上招黑。”
陆以尧定定看姚红会儿，忽然乐：“红姐你想太多，就是刷刷微博。”
姚红上下打量他番，半调侃半认真道：“可是看见正义感都要冲破天花板。”
陆以尧囧，无奈道：“那是本能，生来正气凛然，总不是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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