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那个他直担心着不定时炸弹就被触发。
他以为会是惊天动地,结果只是秒表声嘀嗒,甚至都没影响唐晓遇喝红豆汤。
同样估计错误还有另外件事——他对陆以尧
冉霖缓缓摇头:“没事,有点累。”
刘弯弯能理解,她每天光在片场看着都辛苦,何况冉霖还要飞上飞下:“月底就杀青,冉哥看好你,坚持到底就是胜利!”
冉霖看小助理会儿,忽然笑,很浅,透着淡淡疲惫:“嗯,月底就杀青。”
不知为什,刘弯弯总觉得冉霖低低声音里,似乎有不舍,又好像藏着……解脱。
……
陆以尧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,堵住刚卸完妆冉霖问:“要不要去吃宵夜?”
冉霖愣愣地看他许久,扑哧乐,说:“你好歹让睡几个小时。”
陆以尧也知道自己邀请非常奇葩,但好像必须要找个由头和冉霖说上话,他才能放心。
刘弯弯挂司机电话,过来叫:“冉哥,车到。”
冉霖冲陆以尧笑笑:“那先走,明天见。”
“喝你红豆汤吧。”陆以尧没好气地给他后脑勺下,动作很轻,玩笑般打闹。
冉霖忽然就领悟。
其实陆以尧说话也好,动作也好,没有特别明确清晰指向,可冉霖就是懂,而且没来由就想起两个月前那个晚上,他曾经说错过那句话,还有陆以尧微妙反应。
或许,个人惦记件事久,就会这样,哪怕个眼神,个字,只要是和惦记这件事有关,便能自行融会贯通,就像武侠小说里打通任督二脉。
“冉霖?”唐晓遇已经把碗喝个底朝天,本想再度表达谢意,却发现二哥脸恍惚,愣在那儿不知想什,“怎?”
水流从花洒里源源不断地浇下来,冒出热气氤氲整个浴室。
冉霖站在花洒下面,闭上眼,扬起脸,让水流把自己从上到下淋湿,浇透。
其实从那天晚上说错话开始,冉霖就觉得会有这天,被陆以尧识破,被陆以尧拒绝,甚至被他厌恶,远离。
只是他过度美化自己单相思,以为就算被拒绝,起码会是在个特殊日子,个特别场合,甚至还会发生些特别事。
但生活哪有那多特别。就是个普通工作日,个普通场间休息,句普通玩笑话。
陆以尧点点头,稍稍侧过身子,让开路。
冉霖快步跟着助理离开片场。
陆以尧蓦地有种感觉,好像明天,有些东西就会不样。
王希已经提前回酒店,这会儿返程车上,只有冉霖和刘弯弯。
刘弯弯敏锐地发现冉霖好像很低落,便问:“冉哥,你怎?”
“哦,没事。”冉霖摇摇头,“那个,去找下弯弯,让她再给你拿过来碗。”
后半句话是对着陆以尧说,可冉霖看都没看陆以尧,说完便逃似离开后花园,连大腿磨不磨腰背酸不酸都感觉不到,脚步极快,走路生风。
“这是有多怕你喝不上啊……”唐晓遇望着二哥风样背影,有点羡慕大哥待遇。
陆以尧没听清他话,只定定看着冉霖消失方向,心里忽然没底。
这天最后场戏拍到很晚,收工时候已经过夜里十二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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