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目光，陆以尧声音低沉而缓慢：“如果你们两个都是艺人，你想过未来吗？”
冉霖怔住，没料到陆以尧是真
在和自己正经探讨问题，不自觉也正色起来，抽离小情小爱，客观思考。
良久，他听见自己说：“如果那个人愿意冒着毁掉事业风险和
在
起，就什
都不怕。”
陆以尧心跳加速得厉害，声音里有不易察觉波动：“那你自己事业呢，你那喜欢演戏，不怕毁于旦？”
“能毁掉个演员事情太多
，谣言，绯闻，意外之灾，甚至是和经纪公司纠纷，随便哪个都可能让蹶不振，但就算不当演员，也还要过人生。”冉霖苦笑下，压低声音，近乎呢喃，“天生喜欢男，这事改不，而个人辈子能遇见所谓对人，其实是很有限，没有人有义务原地等你，怕犹豫，就错过。”
本以为陆以尧会追问怎不说话，可等来等去，却等到对方换个问题：“如果当初你喜欢时候，也喜欢你，们现在会怎样？”
冉霖呼吸窒，第反应就是转头，瞪大眼睛看陆以尧。
他知道他不应该，可控制不住，如果这是场戏，他会飞天遁地去找剧本。这种没有剧透“深度交流”，简直比恐怖片还可怕。
相比冉霖震惊脸，陆以尧倒从容不迫，浅笑道：“你别这看着，就是做个假设，你可以把它当学术问题来探讨。”
冉霖豁出去，是可忍孰不可忍：“是当事人好吗，连找个树洞吐槽都抹不开面子你让现在把它当学术问题讨论？！你是真以为说翻篇就……”
，也更觉意外：“他就那说，你就听话去练？”
冉霖不太开心挑眉：“什叫‘说’，演辈子戏老师愿意给你点拨，求都求不来。”
陆以尧看他半晌，“嗯”声，虚心受教。
心里却感慨，不是冉霖幸运，是他比很多人更努力。
冉霖被陆以尧看得不自在，索性别过头，去看那帮小伙伴。
陆
陆以尧眼里忽地闪过丝希望之光。
冉霖没察觉，只艰难地咽下口水，吃力地续上：“翻篇……当然是已经翻，但毕竟不是什欢天喜地事儿，真不想翻出来再讨论，你要是把当朋友，这件事……”
“就是把你当朋友才问，”陆以尧打断他，目光紧锁在他脸上，眼神是前所未有认真，“不管你喜欢谁，即便不是，未来你还会遇上其他人，如果刚好两情相悦，到时候你准备怎办？”
冉霖被他认真吓着，条件反射道：“那就在起啊。”
陆以尧看眼楼梯口，闹成团人已经四散，大部分跟潘大攀去吧台，剩下零星两三个，有站在窗前发呆，有坐在楼梯上交谈。
民国帅哥们已经追逐打闹到楼梯口，这会儿乱成团，也看不清谁是谁。
陆以尧顺着他目光看过去，忽然轻声道：“不用羡慕他们，们两个交得也很透。”
冉霖余光看下陆以尧，发现没有紧迫盯人，心里才稍稍松下，但没接话。
因为实话是，他们回不到曾经那样心无芥蒂，所以还能做朋友，但做不到楼梯口那帮人那样没心没肺。
但这话不好说，说只会破坏气氛，徒增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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