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滔嘿嘿笑,得意得像迎风飘扬彩旗:“必
陆以尧吐掉口中牙膏沫,漱漱口,才对着放在旁边台上开着扬声器手机,无精打采道:“刷牙呢。”
霍云滔在老友声音里听出端倪,自认看透真相,立刻戏谑道:“你也不行啊,晚上就虚成这样?”
陆以尧浑身定住,仿佛听见声“扑”,那是刀戳进胸口声音。
“怎可能,”陆以尧放下杯子,拿起手机,扫之前不振,精神抖擞,“想事情呢。”
“装什正经啊,”电话里传来霍云滔嗤笑,“回味就说回味。”
舒服到让人不自觉放松,舒缓下全部紧绷,卸下全部心防,愿意和他讲所有事情,愿意把自己切都摊开来亮给他,愿意就那样静静抱着他说话到地老天……并、没、有!
陆以尧用力抱紧被角左右来回滚,最后还是不解恨,只能抓过被子蒙住脑袋,发出沉闷却声嘶力竭清晨第吼——
“陆以尧你个废物!!!”
霍云滔打电话过来时候,陆老师已经平静下来,正心如死灰地在卫生间里刷牙。
镜子中男人双目无神,面色如土,牙刷毫无生机地在牙齿上运动,白色牙膏沫成为这画面中唯亮色,随着牙刷在牙齿上跳“冒泡舞”。
陆以尧醒来时候,头有点痛。他记得前夜只喝几杯酒,虽然自己量浅,也不至于几杯就倒,唯解释只能是霍云滔那不靠谱推荐所谓特调,有着和清甜口感完全不相符超强后劲。
怀里“人”很软,带着软绵绵肉感,只是不太热乎,于是抱起来手感有余,温度却不足……
呃?
陆以尧仿佛察觉到不对劲,微皱眉头下面,桃花眼缓缓张开。
预期中白白净净脸如幻影般咻地消散,怀里抱着只有白白净净……被子。
扑扑。
又两刀。
陆以尧假装没听见心碎声音: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喂,你就这对待为你操碎心兄弟啊,”霍云滔不可置信,简直伤到心寒,“这世界上没有真情谊……”
“错,”陆以尧很少和霍云滔认错,但为尽快结束通话,他愿意牺牲奉献,“你安排得非常周到,体贴,细致,感人。”
“唔……”
听筒里传来第个音节把霍云滔吓跳。
他知道冉霖早上有工作,所以料想这个时间肯定只剩下老友个人在旖旎气息未散房间里回味,所以准备飞个电话过来八卦+邀功。
但听筒里面声音怎都不像刚过完洞房花烛男人。
“没醒?”霍云滔只能想到这种原因。
陆以尧维持着骑被子侧躺姿势,花两分钟,才把昨天晚上回忆都拼接起来。
几杯酒不至于让他断片,所以他清楚记得他被霍云滔架走——其实这事是半真半假,他确实微醺,但不至于走不动路,但霍云滔说只有醉,才能名正言顺让冉霖来房间照顾你,以便后面天雷地火,水到渠成。他当时狠狠批评损友龌龊歪招,然后决定,全力配合。
所以冉霖进来时候,他是醒着,确切地说他直就在等着这刻。
可是后来怎就从天雷地火发展成春风和煦呢?
想来想去,陆以尧还是觉得这锅要冉霖来背——因为静静抱着他感觉实在太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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